孩子過來,立馬放下手中的弓箭向她跑來,邊跑還邊叫道:“姑姑,姑姑。”
子衿知他是想抱抱小靜姝,把孩子遞到他的懷中,這小夥子還有模有樣的抱了起來,“姑姑,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弟弟啊?這樣我就可以教他騎馬和射擊了!”
子衿拍了拍他的頭,笑道:“女孩也是一樣可以教。”
“那可不行。”常樂嘟噥道:“靜女其姝,女孩子就應該文靜賢淑,哪能學這些東西。”
若是現在她在喝水的話,她必定一口水噴出來,“誰說女孩子不能學騎術和射擊的?”
常樂撇撇嘴,“書上說的。反正女孩子就要溫柔美好,可不是像姑姑這樣……”
“嘿我說你這個小子……”子衿這次直接敲他的頭,佯怒道:“你姑姑我這樣叫英姿颯爽女中豪傑!你讀書沒讀到花木蘭和穆桂英麼!難道靜看些紅樓夢?”
被忽略的小靜姝骨碌碌地轉動著眼珠子,見他們二人只顧說話,忽然來了個大變臉,“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常樂最見不得她哭了,見她哭得甚是傷心,頓時手足無措地看著子衿。後者很是無奈的聳聳肩,“在你懷裡哭的,你自己哄,”
常樂這副模樣有趣極了,僵硬著身子抱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小表妹,一臉的可憐兮兮看著幸災樂禍的自家姑姑。
子衿心情大好,連日來的陰鬱也掃了大片,“好了好了,我來哄總行了吧?看你這模樣我若是不哄又要多一個哭的了,那樣我多不划算,還要哄兩個。”說著就把小靜姝抱入懷中,很是無奈地捏著她的鼻子,“就知道爭寵!”小姑娘被自己孃親這麼一捏,忽的就停止了哭泣,“咯咯”地笑了起來。
常樂被子衿說得一陣臉紅,很是激動的爭辯道:“我才不會哭呢!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輕易哭!”說完就氣鼓鼓地跑回射擊場。悶悶的練自己的弓箭。
子衿見常樂像是真生氣了,自顧自的笑了笑,正想去哄哄他,就聽到後面傳來一陣熟悉的男聲,“都是做孃親的人了還與侄子吵鬧,也不臊。”
☆、開不完春花春柳滿畫樓(10)
子衿聞言一愣,還沒回頭就被人從身後抱住,夾著一股塵土氣息,“才分別一月,你怎瘦了這麼多?”
聽得他這麼說,她的眼眶忽的熱了起來,忍住那股快要氾濫的情緒,悶聲道:“回來了。”
“嗯。”他低聲回應,而後沒了聲息,就那樣抱著她們母女。
良久,他才放開了她,“讓我抱抱這小調皮鬼。”子衿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他,卻見他的雙目微微泛青,雙頰也有些消瘦,下巴上冒出了好些胡茬,身上的衣服像是連著穿了幾天一樣有些褶皺。她的淚驀地就湧了出來,快速將女兒塞到他的懷中,捂著嘴頭也不回地往屋內跑去。
她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想沒出息的在他的面前哭出來。
“小姐?”采薇見她朝她跑來,卻見是一副傷心的模樣,“小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子衿停在她的面前,轉過身去將淚擦了去,吩咐道:“你去準備些熱水。”說完就提起裙子往樓上去了。
他進來時,她定定的背對著房門坐在床尾,他快速上前將他擁入懷中,將頭埋在她的肩上。
她回抱住他,就那樣抱著,聞著他身上帶著的沐浴過後的味道。
須臾,他在她耳旁道:“看樣子你剛剛是嫌我身上髒了,怪不得一看到我就跑得遠遠的。”
知他是揶揄自己,但還是感覺有些委屈,用力地垂著他的肩,“你就知道氣我……”說完眼眶又紅了起來,想起自己這一月多來的擔驚受怕,眼淚便不管不顧地落了下來,“你沒去幾天就和家裡斷了聯絡,行蹤也一直被保密,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好是壞,我每天都仔細著揚州那邊的新聞……”
她這副委屈的模樣讓他心都疼了,捉住了她的手,自責道:“是我的過錯,你只管罵我就好了。”
見他一副老實知錯的模樣,她心頭的委屈也散了許多,遂將臉上的淚在他的肩上擦了擦,道:“我罵你做什麼,這是你的職責。”
他聽罷有些邪邪地一笑,在她的耳旁烙下一個吻,“還是娘子體貼我。”
這輕微的觸覺激得她渾身一顫,臉上驀然紅了起來,推著他道:“你別不正經……”
她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正合他心意,眼中帶著熾熱,就那樣赤裸裸地看著她,並不言語。
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索性埋頭在他胸膛,一口咬上他的脖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