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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了,更……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呢?再說,她不醒過來,還能少受點手傷的折磨……”

“我不管!讓她醒過來!!我要她醒過來!!”大夫的話徹底引爆了他的火氣。

他一直剋制自己,剋制自己不要衝動。

他怕,他怕她會一直就這樣在他面前死去。

她想死。

她一直都想死。

從一開始她就想死。

之所以活下來,是因為永昕,她怕她死了永昕會無人照顧。

他知道,還有就是因為他,她想著曾經身份未明的快樂,所以一直叫他哥,她把他當哥哥,唯一的哥哥,唯一的親人……

她比任何都眷戀著不曾屬於她的親情,她在他身上尋找曾經得到過的親情,不到萬不得已,不是他傷她太深,他知道,她不會放手。

有喜

是他逼著她,逼著她……

“不管你怎麼做,我要你馬上讓她醒過來!”死死揪住大夫的衣襟,“聽到沒有,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她現在醒過來。如果做不到,你就給我下去陪葬!”

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她一定會義無返顧得離開自己。

曾經失去了旖兒的痛苦,就像半身被滅了一樣,再失去她,髓兒,再失去髓兒,他做不到,他不能讓她眼睜睜地在自己眼前消失。

不能。

大夫被他嚇到,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出來:“……或者……痛……”

“不行!”百戰毫不含糊的拒絕。

“那……可能……就沒有其他辦法了……痛的話,最能刺激……刺激……人……應該很快就能……醒……”大夫看著他臉上陰沉,心裡直搖頭,早知道又何必把別人的手給折了嘛。

自然,這心裡的話大夫不敢說出來。

要她一直昏睡,還是用大夫說的辦法將她喚醒?

百戰一番交戰,寧可她痛苦,他也不要她就這樣睡著,然後在他眼前死去。

“就照你說的做。”別怪我。

大夫聽命,從背箱裡取來銀針,手雖然被包紮,但十根手指依然露在外面,儘管紅腫,但這不影響施針。

“人最痛的穴位是十宣穴,十宣穴是位於手指十指尖端的穴|位。”大夫固定住瓏髓的一根手指,“十指連心,就是這個道理。”大夫在下針前先喚來百戰,叫他摁住瓏髓,十宣穴所能造成的痛苦,是衙門裡常見的對犯人實施的酷刑。

誰也不能保證,當銀針扎進她的穴|位裡時,她不會痛苦地掙扎,而讓包紮固定好的手再次出現意外。

百戰皺起了眉頭,即便心中不忍,他也不能再讓她睡下去。

他受不了,看著她從眼角不斷流出的血淚,他受不了。

從拇指十宣穴開始,第一根銀針扎進去,她的眉頭似乎輕輕地蹙了一下。

“大夫,她好象……”百戰提醒,如果一針能夠將她清醒過來……

“還不行。”

第二根銀針扎進了食指的十宣穴,依然未見太大的什麼動靜,然後中指、無名指、小指,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我……換粗銀針再試一下?”大夫看著百戰不善的眼神,一抹額上的大汗,取到粗銀針。

“非用這種?不行。”不行,這針比方才的銀針粗太多,像簪子一樣,這會傷了她。

“沒有其他的辦法……”

百戰懊惱。

大夫見他不語,取來另一手的大拇指,粗銀針一紮進她的手指,百戰立刻聽到她痛苦的輕吟。蒼白憔悴的容顏不再平靜,似乎感覺到了痛苦,皺動了起來。

“髓兒……髓兒……”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小臉,柔了聲音喚她,“髓兒,你聽見了嗎?有沒有好點?你……聽得見嗎?”

緊閉的眼皮抖動了一下,她緩緩地勉強撐開眼簾,視線有些模糊不清,有什麼在她眼前搖晃,黑色的影子,黑色的影子……

誰?

是誰?

“髓兒,髓兒?”他鬆了一口氣,不禁溫柔地笑看著她。

眼前的黑影漸漸地清晰,她直直地看著眼前男人放大的臉,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

“還疼嗎?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對了,你想吃點什麼?”他連珠炮一樣發問。

她直直地看著他,眼睛有些茫然地眨了眨。乾涸的嘴唇微微地囁嚅,他聽不到她的聲音,便將耳貼在了她的唇邊:“你想要要什麼,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