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告訴他。
他心底十分清楚,娘極有可能做這種事,為了死掉的妹妹,娘什麼事都可能做的出來,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太過分,他也不會說什麼。
“嗯。”她只嗯了一聲作為回來,便不再多說什麼。
見她腳踝上已有了些青紫,他二話不說,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找到湖邊上一處人頭大鵝卵石,輕輕地將她放坐了上去。
“鑰匙呢?”
“在湖裡。”所以,她等會兒要去揀才行。
聽到她說笑的聲音,百戰眯了眼,蹙起了眉頭。他不認為她是個堅強到能夠把之前對她做的所有事都忘卻的人。
就像他一樣,幾乎忘不了。時時被她含淚的眼睛折磨著,夜不能寐,本該在軍營的他,才會在這個時候趕到驛站,只是因為心中那抹不安突然更加的強烈。
在路上見到她,她平靜地就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清清的冷冷的,只有那張臉白的像雪,一點生氣都沒有。
他初見的時,甚至錯以為自己是見到一抹幽靈,蒼白的臉突兀在黑夜下,身上的衣裙在風中獵獵起風,好似那陣荒原的夜風再大一點,她就會被颳走一般,說不出的幽寂。
黑夜是個好東西,本就被遮掩了心,即使袒露出來也沒關係,只為夜的黑暗能夠再將它們遮了去。
他在她面前扯下盔甲下的衣部,撕成兩條,而後跪在她面前,用布跳細細地纏過束縛住她行動的鐐銬,將鋼鐵纏繞了起來,被質地軟和的綢布包裹住。
瓏髓任他捧起自己的染了泥濘的小腳,鏽鞋方才在下馬時陷進了泥裡,此時連自己的腳也是滿處的骯髒。
他再撕自己衣服的一處,就著身邊的湖水擰溼後,輕柔地覆上了她的白嫩的小腳,初然遇到浸涼的湖水,瓏髓不禁發射性地一縮,他及時扣住了她的腳踝,才沒有讓她從他手裡脫出。
溼冷軟布小心地擦拭了她腳上的汙泥,從五根小巧的腳趾,到光潔腳背,就像是一塊美玉,從他的手上漸漸露出。
她雙手撐住鵝卵石的邊緣,自己才沒有因他突來的溫柔而軟地摔到。
她微微地仰頭,黑色夜,黑色的風,黑色的湖邊,因為什麼都是黑色,心反而更寧靜了。靜地像這湖水,在它的深處,見不著底,見不著彼此的真心。
很快就將她兩隻玉足擦拭乾淨,一點汙泥都沒有,乾淨柔美的像快合田寶玉。大掌著了迷一般,感受著她纖纖小足帶來的滑膩觸感。
“這裡……被人碰過嗎?”他抬起眉眼看她,瞳眸中閃動著警示。
要說他不在意她被王儒意碰不過的事那是絕對不可能。在軍營看到王儒意他就恨不得手起刀落宰了他。要不是聽風從中周旋,他或許早就鬧了個大笑柄。
心緒不寧。
從原來一開始篤定,篤定她捨不得離開自己,篤定她想要從自己身上找到所謂的幸福,篤定自己能將她捆在身邊一輩子……到現在的不確定,煩躁,混亂。
當猛然回神的時候,已經狠狠地傷害了她。
他同樣也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家?為什麼要離開他?不願當小妾!?那她想當什麼?正妻?娘西去以後,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他!
卻偏偏做了最壞的決定,像王儒意那傢伙露出了身子!
這些猶如大火,無論怎麼澆也無法熄滅。
所以,這樣的夜很好,清冷的夜,孤寂的夜,寬闊的夜,誰人能知明日事?今夜獨依湖畔靜。
靜靜地只剩下兩人的糾纏的視線,將那些彼此間化不去的心結淡忘在以後。
瓏髓聽到他的話,她不禁懷疑,為什麼他要在乎這些?自己不是隨便怎麼樣他都無所謂的嗎?
不過這麼靜的夜,她不想和他再起爭執。
斂動了眼簾,瓏髓輕輕地點點頭。
百戰滿意地笑了。
託高了她的一隻小足,自己著了魔似得俯身下去,雙唇沒有意外的印上光裸的腳背,這個地方是乾淨的,沒有被任何人碰過……只有這個地方,還是屬於他的乾淨的地方。
他突然其來的一吻,驚了瓏髓毫無防備的神經,她反射性地想要縮回,可他重了力道又不失溫柔地把握著,她動彈不得,全身寒毛直豎,卻只能由得他細細地吻過腳背,慢慢地由上吻去。
當烙上她的腳踝,他停下了動作。
冷冷的眸光,漸漸粗重的呼吸。
她知道他想要什麼。
可是,她真的很不舒服,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