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見了,立刻跪下,軟甜甜地恭敬道:“玉兒參見夫人。”
“不用了。”夫人一擺手,愛理不理,這些賤婊|子,她看了就心煩,“來人,把藥端上來。”
丫鬟立刻端了一碗渾濁的中藥過來送到玉兒面前。
“喝了它。本夫人可不要你們這些不知羞恥的女人留下戰兒的種。”
原來這是避胎藥啊。玉兒接了過來,乖順地喝下去後,又將瓷碗放回了托盤上,她道:“夫人,可否再賞玉兒一碗?”
“你還要?”夫人終於被她吸引了點注意力。
玉兒盈盈笑道:“其實夫人,從玉兒從花樓出來,其實還未與大少爺同房呢。”
“那你還喝?還要再要一碗?”
“玉兒雖然和大少爺在一起,可是,大少爺這幾日都是和一個叫……叫什麼……髓的在一起。玉兒要的這碗是給髓姑娘端去的。”
髓?難道是——“瓏髓?”
“對對對,夫人,就是這個名字。昨兒晚大少爺一起和她在一起,今兒玉兒去大少爺房裡的時候就見到她全身*****,輾轉難耐,一看到大少爺就過去蹭他的腿,摸大少爺那兒,還呻吟說‘還要’……想來,怕是昨兒已經和大少爺睡過了吧?”玉兒注意著夫人的臉色,看到她鐵青了臉,咬牙切齒的模樣,暗自得意,果然告訴夫人是有好處的,如果夫人能夠下手除掉那個髓兒的話,她又何樂不為呢?所以她面不改色地添油加醋。
百戰娘氣得七竅生煙,沒有想到燒不死她就算了,滾就滾了吧,竟然還有臉回來!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發***的女兒。
“來人,給那賤人送一碗去,讓她給我喝了!!”
丫鬟才領了命要出去,她有把丫鬟喚回來在耳邊嘀咕地交代了幾句,丫鬟瞭然,立刻出了門,匆匆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裡有一樣東西,夫人交代現在可以用了。
玉兒老實地站在夫人面前,她眼睛一轉,雖然不知道夫人和髓兒有什麼關係,她也只是氣夫人只要她喝藥而不管髓兒才道出事來,沒想到夫人竟然這麼痛恨髓兒,那好,不如就把另一個訊息也告訴夫人吧。
“夫人,其實,大少爺說明日去落城,要那賤人也一起去。”她故意說了賤人,而非髓姑娘,顯然表明她已和夫人是同一國的。而且她只提及了瓏髓要去,卻未提及自己,深意更毒。
“他去落城是去打仗,帶個她去做什麼?”戰兒是不是犯糊塗了,要是在軍中傳開,他的仕途盡毀啊。
“這個……或許她的狐媚之術……”玉兒故意頓下,“為了這樣一個賤人,要是毀了大少爺的仕途,那可就……”
“玉兒是嗎?”夫人突然話頭一轉。
“是的。”她垂下頭,嘴邊揚起詭異笑。
“你呢,是大少爺這麼多年來頭一個買回府的女人,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進退吧?”況且她還需要一個外人當替罪羊。
“玉兒知道。大少爺買了玉兒,玉兒願終身為犬馬,為奴為僕,以報答大少爺還有夫人的大恩大德。”
“只是這樣?”
“自然不是,雖然玉兒只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男人以事業為重,只要能讓大少爺仕途一帆風順,玉兒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男人再強也需要一個能夠幫助他看清周遭環境的女人。玉兒,你明日就跟著那賤人一起到落城去。我會請人在落城置業,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落城兵荒馬亂,你可得小心啊。”
看似關心,實則暗藏深意。
兵荒馬亂之地,死掉一兩個人也沒有關係。這才是夫人對她要說的話。
夫人是想借她的手害了那賤人。
“玉兒明白。”她點點頭,看到夫人揚手後,恭敬在地上磕了一頭,這才離去。
她得意極了,大少爺要對那賤人用刑,即使不用她出手,瓏髓也會死。這可就好了,還能在夫人面前撈到好處,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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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出征的時候。
數十萬的兵馬浩浩蕩蕩地向東開去。
不過最前面的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因為,臨時有人湊了一腳進來。
聽風搖了搖扇子,打趣道:“何必這麼難看呢?我們應該佩服五殿下的神通廣大,臨時湊了個押監進來。”
押監,即“監軍”。負責督察多路兵馬。資歷淺的武官擔任此職被稱為押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