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剛好走出來。蘿絲那天住在740號房間,早上五點半我替他/她往後移動了一格。我渴望靠近他/她,但是我不能那樣做。也許是個剛好路過那裡的戰士?聽見了我的腳步聲所以停了下來,很巧的停在了740號房間門外。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那麼,當時他/她是從那邊往這邊走還是從這邊往那邊走?他/她住在比740號房間更遠的地方,正打算到十字交叉口走樓梯到某層樓的某個地方去?如果是,他/她要去往哪一層的哪個地方?或者他/她剛從某層樓的某個地方回來,正好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那麼,他/她剛剛是從哪層樓的哪個地方回來的?
我莫名把一切想得很詳細。
他/她會不會是剛剛在花園裡跟我說話的人?離開花園後在某層的某個地方呆了會兒,現在才走到過道,然後恰好又跟我相遇了?我好像記得自己認為還會跟他/她再見面。
哪怕是剛剛那個人,我也不會認得出,因為每個人的聲音都是隨機的,就像出任務的機會也是靠隨機抽取的那樣。在這裡,無法透過聲音記住一個人所以也無法憑藉聲音認出一個人。
出任務的時候,每個人都換上沒有繡任何字也沒有任何圖案的太空服,駕駛不專屬於任何人的探測機出發,所以,每次普通戰士出完任務回來都沒人知道是哪幾個去冒的險。
我聽見他/她疾步朝電梯奔來。在電梯關上門前跳了進來。充滿活力的年輕人。
當電梯停下後我才知道我按了哪個樓層。我們肩並肩來到音樂廳,這裡有許多桌椅,還有舒緩的音樂,以及美味的冰激凌。
每個月,每個人都有三個冰激凌和三個蛋糕的配額。靠刷掌紋領取。沒有領取完的,會投入“幸運籃”供別人抽取,就像抽獎那樣,有時候什麼都沒有,有時候會中獎。如果有人運氣好,抽到了蛋糕或者冰激凌,螢幕上會顯示那是來自誰的未領取品。不過沒有人會在乎這些,領取靠自己的運氣獲得的獎品,直接離開。
有時候我的冰激凌和蛋糕會有剩餘,有時候不會。不管怎麼樣,那個月是不會有剩餘了。我刷了兩個白玫瑰冰激凌和兩個黑森林蛋糕還領取了兩小杯贈送的白水,與他/她在隨便一張桌的兩邊坐了下來。
在這裡,我總是喜歡聽《海邊的祈禱者》。但耳邊響起的常常是別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