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裝許冬言和陸江庭的照片的,可是現在裡面卻是空的,照片已不知去向。寧時修不由得愣了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找到沒有?”見他好久不下來,許冬言在樓下催促道。
寧時修拿開那個相框,隨便翻了翻,就在抽屜的角落裡看到了一瓶紅花油。
把紅花油遞給許冬言,他坐在她對面點了支菸,看著她笨手笨腳地替自己擦油。他緩緩地吐著菸圈,問道:“你到底會不會?”
“我不會。”許冬言手上動作不停,挑眉看他“那你幫我擦啊?”
寧時修哼笑一聲,知道她在跟自己開玩笑,也就懶得應付她,更懶得收拾她。
“你剛才生氣了?”許冬言看他心情似乎好了一點才敢問。
寧時修長舒一口氣:“我還沒那麼小氣。”
“那你對陸江庭的態度為什麼那麼差?”
“跟你沒關係。”
“你倆到底有什麼前仇舊怨?”
寧時修看著她露在外面的小腳丫,在日光燈下,那面板白淨得幾乎可以看到下面細細的血管。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說因為一個女人,你信嗎?”
許冬言微微一愣,一臉不爽:“你也喜歡王璐?”
寧時修先是一愣,繼而笑了:“這世界上的好女人多了,我可沒那閒工夫去挖牆腳。我說,你塗好了沒?”
“還沒。”
寧時修抬手看了眼時間,把煙掐滅:“不行,我困了,明天還得出差。”
他說著起身走過去,二話不說就將許冬言橫抱起來:“免得你一會兒再麻煩我,上了樓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一剎那的天旋地轉後,許冬言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縮在了寧時修堅實溫暖的懷抱中。她靜了幾秒,突然又不敢太安靜,因為她聽到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離她這麼近的他是不是也能聽得到呢?
休息了一天,許冬言的腳好多了,雖然腳踝還有些腫脹,但是已經可以走路了。週一的早上,她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關銘發了一條簡訊:“我想好了,你幫我問問吧。”
過了好一會兒,關銘竟然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許冬言怕被同事聽到,只好到走廊外面接聽。
“我週末跟劉總出差的時候就提過這事了,他想見見你。”
許冬言有點緊張:“什麼時候?”
“現在。”
“這麼快?”
“那必須的!哥效率高吧?”
許冬言擾豫了一下說:“好吧,我現在過去。
路過陸江庭的辦公室時,發現裡面沒有人,許冬言心裡略微鬆快了一點,回到位置上整理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檔案。怕關銘那等太久,她趕緊出了門,沒想到卻在走廊裡和陸江庭撞了個滿懷。
陸江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東西卻掉了一地。許冬言連忙低頭去撿,陸江庭也跟著蹲下身來。
許冬言有點著急:“我……我……我自己來就行。”
陸江庭隨手撿起一個資料夾,透過半透明的資料夾封皮,瞥見裡面是一份簡歷一樣的東西。他眼眸微沉,卻什麼也沒說,像沒看到似的遞給了許冬言。
許冬言收好檔案站起身,陸江庭也跟著站起來,問她:“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
許冬言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但也不想騙他,只好說:“有……有……有點事。”
陸江庭沉默了片刻,沒再追問:“腳好了嗎?”
“好……好……好多了。”
他點點頭:“哦,你去忙吧。”
許冬言卻突然不急著走了。兩人靜靜地對立著,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感。
這時候有同事經過他們身邊,跟陸江庭打了招呼,兩人這才如夢初醒。
許冬言說:“那我走了。”
陸江庭點點頭:“去吧。”
關銘所在的部門在辦公樓的西區,許冬言穿過長長的走廊,快到劉總辦公室時,看到關銘在前面不遠處等著她。
“腳怎麼了?”
“沒事,一點小傷。”
“那就好。”敲門前,關銘小聲對她說,“放心吧,沒什麼問題。”
許冬言點點頭,聽到裡面人應聲後,推門進去。
關銘的上司叫劉科,許冬言在公司的專業交流會上見過他幾次。這人話不多,看上去很隨和,據說還是陸江庭的老同學。
劉科似乎也很欣賞許冬言,翻著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