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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吃了午飯才出的門。”

“剛下過雪爬山不安全,偏僻的小路更不安全,你不知道?”

“你說天氣不錯,讓我出來走走的。”

“我沒讓你沒事找事。”

這人變得可真快!鑑於他近日來一而再,再而三地照顧她,她也就沒再跟他爭辯。

不一會兒,車子就回到了他們住的小區。寧時修的停車位距離他們家的那棟樓還有點距離,他停穩車,開啟後座車門:“現在能自己蹦跳回去嗎?”

其實早在路上的時候許冬言就發現腳腕的痛感一點一點地減輕了,她絕對能一個人蹦跳回去,但是,她不想——如果傷得太輕,也對不起他大老遠地跑這麼一趟啊。

於是她誇張地皺了皺眉頭:“比……比……比剛才更疼了。”

寧時修在車門前站了一會兒,他微微挑眉,似乎在懷疑什麼,但末了,也只能認命地轉過身去,再次讓她爬上他的背。

這條路不算短,因為花圃在施工,特別不好走。可寧時修揹著許冬言卻彷彿不怎麼費力,步子一直邁得很穩當。

走過那條施工的小路,小區的照明燈多了起來。廣場旁的小路邊種著許多梅花,正是開得豔的時候。

許冬言晃了晃腿:“往那邊走點。”

寧時修不明所以,按她的意思往路邊靠了靠。她伸手就要去折梅花,寧時修立刻明白她的意圖,直接走開。

“哎!哎……”

“再不老實就把你扔在這兒。”

“嘁……”

走到樓宇之間時,夜風更大了,呼呼地吹在她臉上,有些乾裂的疼痛。她藉著燈光低頭看了一眼,無意間看到寧時修凍得通紅的耳朵。這是這天晚上許冬言第二次良心發現,鬼使神差地,她收回勾著他脖子的手,覆上了他的耳朵。

寧時修腳下的步子明顯慢了一拍,許冬言不言語,寧時修也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眼看著就到他們住的那棟樓了,寧時修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許冬言低頭看他:“怎麼不走了?”

待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不遠處的人影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從他身上跳下來。匆匆整了整起皺的衣服,她一瘸一拐地蹦到那人面前:“你……你……你怎麼來了?”

陸江庭從她的身後收回目光,將手上的檔案袋遞給她:“今天我和小王在公司里加班,他說你明天要用這份資料,我正好順路,就送過來了。手機怎麼打不通?”

“哦。”許冬言連忙去口袋裡摸手機,拿出來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

“可能是因為天氣太冷了,手機一凍就沒電了。”

陸江庭點點頭,低頭看她的腳。她走過來時,他就注意到她似乎受傷了。

“腳怎麼了?”他問。

“沒事,崴了一下。”

“嚴重嗎?”

“已經可以走路了,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只聽到呼呼的風聲。

陸江庭說:“快上去吧。”

許冬言站著不動,寧時修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許冬言:“聽到沒有,快上去吧。”

許冬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他又轉向陸江庭:“時間太晚了,就不請你上去了。”

陸江庭笑了笑:“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們聊聊吧。”

寧時修對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再說吧。”說著,他拉起許冬言就往單元門走去。

許冬言被他拉得一個趔趄,匆忙間回頭對陸江庭擺了擺手。陸江庭朝著許冬言點了點頭,目送著彆彆扭扭的兩個人消失在單元門後。

離開了陸江庭的視線範圍,許冬言抱怨道:“你急什麼急啊!”

寧時修陰著臉瞥了一眼她的腳,幽幽地說:“你不是能走能跳嗎,難道還等我揹你?”

許冬言有點心虛:“現……現……現在是比之前好一點了,但是走路還是很費勁,你……你……你就算不揹我,好歹也扶我一下。”

寧時修的臉色依舊不好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不情不願地伸出一隻胳膊。許冬言咧嘴一笑,不客氣地抓起他的胳膊,將全身的重量都倚了上去。

回到家,寧時修扶著許冬言坐在沙發上:“紅花油在哪兒?”

“我床頭的抽屜裡。”

寧時修上樓去拿,拉開抽屜,一眼就看到一個相框。他記得之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