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個時候按住了她。
陸離止住了她的動作,留她在座位上,聲音平平淡淡,“下次注意就行了。”
齊文點點頭。
他轉過去,對著尤優的方向,“我家助理做事毛躁,還請尤小姐不要介意。”
本來在人前,她就萬不會發作。被這麼多人看著,尷尬是肯定的,但是現在尤優得了臺階,心裡是舒服了,自然也只能輕笑,“怎麼會。”起身走開,“我去處理一下,大家先玩啊。”
自始至終,紀西羽都沒有和她對視,沉默地握著手裡的杯子。
短暫的風波,也算是把剛剛那個戰場翻頁過去。王姐找了個藉口,起身去了外間。她有些嘆,文弱的女士明顯已經被他們嚇到了。抬頭看向眼前還站著的人,她拍拍身側,笑了一下,“過來坐吧。”
齊文如釋重負,推了推眼鏡,也笑起來,乖順地坐到了她的旁邊。
落座的同時,紀西羽一指頭戳上他的額,“下回不許這樣。”
小孩看起來斯斯文文,這個時候還挺桀驁,“你和她說去。”
不聽話呀,但是她真的覺得輕鬆。握著水瓶晃了幾下,折射著室內閃閃的光,實在是覺得這個晚上沒有太大意思。她忽然說了一句,“我想回家。”
是對著一整個晚上都在沉默的陸離。
他看著她,臉罩在半邊陰影裡,表情不甚明朗。沉默了一會,嗓音低幽,“我喝酒了。”
齊文坐在一旁,這個時候顫顫巍巍地舉起自己的手,“我可以送你。”
陸離抑鬱地閉了閉眼,這小孩怎麼會這麼缺心眼?帶出來真的好丟人,根本沒起到半點助攻的作用。
紀西羽眨眨眼,放下齊文舉著的手,湊過他的耳朵,“看見那個女生了嗎?”她指指第一間的姚了了,“你的任務,就是今晚要到她的電話。”
“……啊?”齊文變身丈二和尚。
她沒有給他太多的回應,只是聲音小小的,“那我們走回去吧。”
她說的是我們。
闔著眼簾的人,一瞬間清醒。
。
一直到走在路上的時候,陸離都覺得不甚真實。夜風微涼,吹散著他閒散的思緒,帶走本就不多的酒意。是他叫喬煜去接的她,可以說是一早就知道她的到來。
上次的不歡而散,帶來長達近兩週的冷戰,不是不想聯絡,實在是沒有想好究竟要怎麼去開口。說出那樣的話,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混賬透了。
他其實很想問,她和尤優是怎麼樣的關係,為什麼對方對她那樣的針對。他也很想弄清楚,她對自己又是怎樣的意思,究竟是生氣還是不在乎。
紀西羽只是慢慢地在前面搖著,腳尖點地,步伐輕快,明明應該是不自在的人,現在看起來又是很自由。
實在是太過安靜,他也沒能剋制住自己最大的好奇,“和我一起,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你能對我做什麼?”反問。
伸展著雙臂向前走,衣襬被吊得更高,腰線細長,腰窩迷人,活脫脫的妖精一個。
“也對,你又沒有財。”陸離也笑起來,“劫|色的話,吃虧的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非常喜歡寡姐,非常非常!
請叫我們奉公守法好市民,喝了酒之後堅決不開車。
以及大聲告訴我,你們討厭尤優好嗎!
明晚見啦~會有新突破,我不騙人
☆、我想你
粉飾太平。
聽得多,並不見得用得好。短暫的安寧,維持的不過是如履薄冰的戰戰兢兢。
陸離不見得有幾分釋然,但是笑意深沉,眼眸深邃。手置於兜內,看著前面的病人安逸地搖晃著。
他一向藏不住話,看了一會還是開口,“你總不至於這麼開心。”
她好像低低地笑起來,“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應該開心,剛剛?”
他就沒有再回答,終於喚出了自己的一點疑問,“那你對那個女的為什麼那麼容忍?”
“你說尤優?”
反應了好一會,他才含糊地應了一聲。原諒他真的沒有任何印象,甚至連樣子到現在都沒記得。要不是齊文的打斷,他的舉動也許不見得會有幾分禮貌。
“有吧……我只是不願意和她計較。”紀西羽看了眼腕骨到掌心纏著的紗布,又輕又軟,包裹著一條淺長的傷。
“為什麼?”
她完全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