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的地方,根本沒有你說的炸彈。你還年輕,怎麼能這麼輕生。”
他的話倒是說的語重心長,若非此時此景,他到真像是個長者。
唐糖似笑非笑,“你以為真的沒有嗎?”
孟熙笑,“唐糖,我勸你不要故弄玄虛。既然你到了我們家地盤,我們就去見見我家老太爺吧。”
唐糖說,“既然我叫你來,就沒打算讓你走出去。”
她說完話,一邊的陳右安往後退了退,這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孟熙身邊的一個男人接到一個電話。
他掛了電話對孟熙和陳右安搖了搖頭。
孟熙臉上很是淡然,但是他看向唐糖的眼睛,問她,“陳徵說你會了血咒?”
唐糖點頭,“是。”
“看來我姑父的願望要實現了。”他一句話說完,手上雙刀卻一下劃到了唐糖面前。
他後面的人微微後退。
但是這個時候的唐糖卻已經不是他之前見過的唐糖,她沒避讓,反而伸手擋住了兩把曾經摺磨她的刀,刀鋒劃過手臂,血液滴落。
她低頭一笑。
再抬起頭時,人卻突然矮了下來,掃腿,一把勾過了站在邊上正準備後退的陳右安。
陳右安不料她如此,一個踉蹌,但孟熙動作更快,雙刀已經第二次第三次過來,終於在第三次的時候,一聲慘叫,左手刀刺過陳右安大腿。
大腿迅速變黑,藤枝纏身。
唐糖手臂間的血越流越多,她卻渾然不在意。
她一把踢開陳右安,再次張手時,血線順著手臂間翻湧,那些地上燃著的血,像是得了某種啟示,焦黃的土地成了某種媒介。
血線四湧。
孟熙身後的人從未見過如此,紛紛掏出手中的槍,拉動扳機,可是那些血線卻都湧了過來,以著極快的速度,而唐糖的速度更快。
她很快和孟熙纏鬥在一起,孟家人根本不敢再開槍。
然而還未等他們再有進一步反應時,先前佔盡上風的孟熙大喝一聲,他整個人被唐糖卡住了手。
刀柄落地。
孟熙睜大了眼,他再也沒想到對方的出手竟然這樣快,他還未有時間去撿起刀出手,血線已經湧來,似乎是人冰涼的雙手在卡住他的脖子。
“讓你這麼死了,我真不甘心。”他只聽見這世界的最後一個聲音,隨後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一般,頭歪在一邊,人倒在地上。
唐糖起身,她往地上丟了一個東西,在孟家人看來那似乎是一個打火機,因為就在這片刻間,那些地上不斷蔓延的血線遇到她丟下的打火機,就像汽油遇到了火,瞬間將這個破敗的院子佈滿。
那六個本來已經拔槍的孟家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除卻三個早已被血線纏繞到底以外,另外三個竟生生被嚇得癱倒在地。
待血火燒起來,同伴間彼此呼叫的聲音,跌跌撞撞的人爭相往外面爬了起來。可是身後的血線似乎還在跟著。
漫天火光,似乎還伴隨著血肉燒焦的味道在這個早晨不斷蔓延。
最早倒地的陳右安若不是早早昏死在地,恐怕早已是一具屍體。但即便不是屍體,其餘三個還活著的人也等不了他。
所以待陳右安醒來時,他的眼睛裡全是火罐蔓延。
火勢很大,驚慌之下,他慌忙往後退。
而唐糖,唐糖的身上卻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除了她手上不斷湧出來的“血”,還有手心的四張剪紙以外,她的身上並沒有任何被燒焦的味道。
一個人,竟然能有這樣令人生恐卻又讓人驚異的力量。
那三個在田家打滾的孟家人還在大呼,火,火。。。。。。。
見唐糖慢慢過來,他們連連往後退。
陳右安看著一直冷眼看著他的唐糖,目中驚恐,一個人怎麼能不被火燒著呢,那麼大的火!
唐糖站在他面前,一滴血滴在他臉上,再要更多的時候,一個人卻衝了莎能辣翅,拉住了她,“唐糖,不要殺他,他是我父親。”
陳徵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堆血水。
唐糖的手頓了一頓,她低頭,看了一眼,對陳右安說,“你仔細看看,現在有火嗎?”
陳右安只覺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火燒著一樣,酷熱得令人難受,他想伸手撓,卻發現自己四隻根本動不了。
但是他的眼睛卻越發清明。
院子還是那棟院子,哪裡有大火。但是血水融掉的,卻是幾具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