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破開,放到特製的水中,最後只要有新死的屍體,只要丟到這養得有那胎兒的屍體水中,慢慢養著,自然就能成活屍。滕家透過鈴聲來控制這些活屍。吳盟當年就是燒死了那女人和她的胎兒罷了,讓他們解脫罷了。”
他冷冷的話,在這院子裡說起,竟將唐糖說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將半死不死的人弄成這樣,和那孟家利用寧家人又有什麼區別?唐糖實在有些反胃。
“那女人都是活了幾十年了,如果想死,用得著吳盟來動手?”滕君冷笑,“那女人總會死,而她一死,滕家還得再找別的女人。吳盟以為自己是替那女人解脫了。殊不知,卻害得還是別的女人。”
“那女人不死,是因為她還有那個養在化屍水中的胎兒。”方千冷聲,“那胎兒一得解脫,你認為她不死?”
滕君看他:“你是誰?”
“吳盟的朋友。”方千回答,“吳盟多年前認識一個朋友,這朋友死在外地,他家人想要將這具屍體送回家,所以請來了滕家人。吳盟隨著滕家人一起來到湘西,卻不想誤闖到了滕家的這個地段。”
“那個朋友可也是滕濤的朋友,叫秦源,而且這朋友還是吳盟殺死的。”滕君冷笑,“滕濤將吳盟當朋友,吳盟卻轉身卻幹了這件事。這可不是誤闖就能解釋的。”
“吳盟當年在這兒也是橫躺著出去的。”方千冷聲。
他說道躺著出去的時候,唐糖的眼神暗了一暗。
滕君看他:“你這意思是要抵消了這恩怨才是?”
方千嘿嘿冷笑一聲,再不開口。
“滕家從哪兒得到那些新死的屍體呢?”唐糖忍不住問,“還有那母屍死之後,你們又從哪兒得到別的女人?”
☆、第 70 章
滕君淡淡掃了她一眼,“這世上每天都在死人,各種死法都有。而意外死的人也不少,無名無姓的更多。而在民國的時候,死人更是常見得很。”
唐糖卻覺得有些反胃,這滕家趕屍就罷了,天天養一堆屍體做什麼?而且那個被當成母屍養的女人死之後,這幾年滕家有沒有又找了新的人代替?
當然這話她卻沒問出來,她自己的精力也實在有些有限。
果然還沒過一會兒,她的眼睛又慢慢湧現了一絲紅色,眼珠一陣黑一陣紅。
方千趕忙過來扶她:“唐糖,你需要休息了。”
吳家的溶血術不過是強制灌下去,強制抵制住她身體的藤生術罷了。而這時間並不會長久。
而她身體裡現在已經有了三種東西!
一邊的滕君看了一眼,目中閃過一絲異色,“扶她進去休息吧。”
不過才一刻的功夫,唐糖便又睡了過去。
“她這多久了?”滕君問。
方千嘆了口氣:“兩個月。”
“難怪吳盟會來。”滕君臉上暗了暗,“她父親真死了?”
方千愕然,“應該是的。”
滕君幽幽開口,“她的眼睛長得真像。”
真像寧則中,那個當年來滕家的男人,他問,怎麼樣解除寧家人揹負的怨靈。那時候老太太怎麼說的,她說你為什麼不去找寧家人問呢?寧家人的怨靈,滕家怎麼知道呢?滕家不過是趕屍的。
他沉默了很久,說,寧家人被人獵殺得四分五裂,連家都保不住,又哪能知道呢。
隨後黯然離去。
那時候她還小,十七八歲的年紀,見到那麼個男人,年輕英俊,和平常寨子中的人不一樣。她便去求老太太。可是老太太說,寧家人啊,還是少愛上才是,他們遲早會死的,你要是能讓他留下來,倒也可以多活幾年。
她便去拉住他,讓他留下,至少在滕家,不會有人因為他身上的東西而獵殺他。
然而他還是掙脫了她的手,他說,我不想我的孩子也要和我一樣。他是悄悄從寧家跑出來的,再留下去,會有人找到他的,不僅是寧家人,還有獵人。
而他並不想因此麻煩滕家,既然都得不到答案和解決,還不如遠去。
自此之後,很久,她都不曾聽到過他的任何訊息,偶爾也猜測他有沒有解除揹負的怨靈,有沒有娶妻生子;在她的記憶中,他的面容已經慢慢模糊,可是那雙明亮的眼睛,她一直放在心上。
而那雙眼睛,一如現在面前的這個女孩。
唐糖昏昏沉沉的睡了幾個小時,夢裡做了很多夢,可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完全忘記了。
吳盟並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