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的房間在這邊。”其中一個對方千說,“唐小姐你的在這邊。”
“你們今天一大早就從古城那邊拿過來,想必累得很。先歇一下,飯已經擺好了。”滕君說。
方千看她:“吳盟呢?”
滕君笑:“要做生意,你還是得有點耐性。你們兩個還是稍安勿躁的好。當然了,即使你們想出去,恐怕也得等老太太同意。”
說話間,已經坐在飯桌上了。
這是變相的要看住兩人了。
唐糖不做聲,只是看著面前一桌子菜,卻一口都未動。
“往菜飯裡放點□□這種事,我們滕家從來不做,太費勁。”滕君緩緩開口。
唐糖望她:“那你們滕家要做什麼?”
滕君笑了:“你來之前,難道吳盟沒告訴過你?”
唐糖……。
“看到院子裡的那一池塘魚了嗎,那是我們家做的事?”
不明白的,還當她家是養魚的。
方千抬起碗,“趕屍而已,也未見得多驚奇。但是養屍,對待活人,那確實不需要滕家動手。”
滕君看他一眼,微微一笑,抬手緩緩為唐糖盛了碗湯,“你姓唐?”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滕君是個好脾氣的人,聽到她的話,也不生氣,只是目光中卻有微微的失望,“你知道寧則中嗎?”
寧則中?
唐糖從未沒聽過這個名。
見她一臉懵了的狀態,滕君也不再問。
一頓飯,吃得人如同嚼燭。
那滕君也不強人為難。見唐糖和方千也不愛搭話,也只是笑笑,態度出奇的好。若非現在是在滕家這個詭異的寨子裡,唐糖也會忍不住對這人生出好感 。
只是用了飯,還不見吳盟回來。唐糖心裡的忐忑更甚。
而滕家人卻不讓她走出這個院子,包括方千也只是悶在院子裡一個人吸菸。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一彎新月掛在天上。
滕君此時並不在院子裡,院子裡另外三個婦人在納鞋底。
唐糖坐在院子裡的石墩上,腳下不斷划著圓圈。
而前面的那桌屋子也很安靜,甚至這個寨子都很安靜,只是每個兩個小時,就有一個婦人站起來,去那池塘邊看看,那池塘是沿著山壁挖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時間過得很慢,可是還不見吳盟過來。
“方哥,吳盟不會有事吧?”唐糖終於忍不住問方千。
方千眼神微微暗了一下,但人卻搖頭了,“放心吧,他不是個剛出道的人。”
“吳盟和滕家有什麼過節?”唐糖低聲,這話這事她問過吳盟,也問過郭鏡,可是兩人卻從未正面提過,但是越是如此,唐糖的心越是不定。而且從白天過來,滕慶一干人的態度,可是是要一出手就要殺死吳盟的。
“不過是他年輕時候衝動罷了。”方千開口。
然而這句話唐糖還未反應過來,滕君的聲音卻冷冷的開口,“衝動?我看不僅如此吧。我看你和吳盟關係匪淺,難道吳盟沒告訴你他的身份?”
“他是獵人。”唐糖開口。
滕君瞪著她看了兩眼,半響,才長長嘆了口氣,“一個獵人,一個寧家人。小姑娘,你父親難道沒給你說過,要離獵人遠一點。”
“沒有,我父親去世得突然。”唐糖冷冷開口。
滕君走在一邊,她看著唐糖的眼光,越來越深,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一朵花似的。
唐糖有些不耐,這個滕君實在很奇怪,難道她認識爸爸?
“你和寧則中還真是像。”滕君幽幽開口,“自己認定的,誰也勸不了。”
唐糖看了看她,“你說的是我父親?”
她這話也不過是試探罷了。
滕君偏頭,看向一旁黑黝黝的山,半響,才笑了笑:“你不是想知道吳盟和我們家的恩怨嗎?吳盟燒了我們滕家養了幾十年的屍水,我們滕家幹什麼的,你也是知道的。毀了那東西,就是毀了我們滕家的根本。你說這恩怨大不大。”
唐糖沒想到她話題轉得這麼快,不過屍水又是什麼鬼?既然是水,為什麼還能燒?
“那是滕家的母屍。”一邊的方千開口,“滕家的活屍,需要的是半死不死的人,而且還必須是個懷了第一胎的女人,透過滕家的秘密法子,將這半死不死的人制成活屍,這活屍的一切都傳到了那新生胎兒身上,而那新生胎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