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吳氏不便問她們是怎麼解決的,她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三弟後面跟著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安置的?”
胡雪兒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我讓她先住在後院的小罩房裡。”
杜氏忍不住插了一句話,“她是什麼人?”難道真的是青樓女子?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女人。如果被她看到,恐怕會忍不住出手趕人。
胡雪兒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是…是三弟的…”她也知道杜氏的脾氣,不敢直說。
一向聰明的兄弟做出這種事,讓她實在沒臉見人。人家兄弟都是給姐妹撐腰,自家兄弟卻給她丟臉,讓她在婆家下不了臺。心中是又氣又恨,可又無可奈何。
她本來想打發那女人走的,可胡耀祖死活不肯,還說要走的話一起走。真是氣死她了。
“一切等登兒回來再說。”吳氏不願再問下去。
胡雪兒心裡訕訕的,也很彆扭。沒想到她的那個寶貝兄弟居然是為了替那個女人贖身,才編了那些瞎話,讓她們出了五千兩銀子。只因他手頭沒有這麼多錢。
陳太太是下人回稟一切後氣的臉色發紅,一甩手就走了,連多看眼兄弟都嫌煩。
她是沒有辦法,只好收拾爛攤子。她看那個女人只是比一般女人美了三分,身材也好三分,其他也沒特別的地方,怎麼勾的胡耀祖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來?
呂登回來聽到這一切後,怔了半響搖搖頭,“給小舅子租個小宅子,讓他搬出去住。”
“相公,三弟住在外面,我怎麼放心?”胡雪兒登時急了,“那個女人放在我們眼皮底下盯著,我還能放心些,要是都搬了出去,三弟又沒了管束,恐怕這心會野掉。”到時做出更不好的事情,她怎麼跟家人交待?
“這種女人來歷不明,身世也不清白,我怎麼放心將她放在家裡?”呂登想的長遠,“家裡不僅有爹孃,還有年紀尚小的申兒,我怎麼能放心?”
呂劉兩家人口簡單,都是些可靠的人。這突然進來個青樓女子,這不是亂了套嗎?要是傳出去呂家還怎麼見人?如今朝庭明令規定,不許官員豢養風塵女子,更不許納進府裡。雖然不關他的事,但別人會怎麼想?他的那些政敵會抓著這個把柄攻擊他的,為了家裡人的平安,這個禍根不能留。
胡雪兒含著淚求情,“我派人盯著她,她不敢亂來的。”一個女人能翻出什麼浪來?
“再怎麼盯著,總有疏忽的時候。”呂登堅決不允許讓他們住下,“我可不能將個禍根放在家裡。”
他心中暗罵胡耀祖,什麼女人不能要?偏看中一個青樓女子,真是昏了頭。看來他是前途都不要了。
胡雪兒苦苦哀求,“相公,你就看在我面上,不要趕他們出去住。”她真的放心不下這個兄弟,她也知道朝中的這條規定,可上面有令,下面也有相應的對策啊。別人家也有這種情況,但都是換個名稱說是家妾,別人也無話可說。出不了事的!
呂登真想狠狠訓她一頓,但看她臉色暗黃滿面淚痕,心中一軟,腦中轉了轉想出了藉口,“諍兒還年幼,萬一別人動機不良,有個閃失,你能受得了嗎?”
她也不容易,這些年除了個長姐外,也沒個孃家人走動。在呂家也善盡媳婦之職,為呂家開枝散葉,相夫教子。
但諍哥兒是他們的獨子,是他們盼了多年的骨血,是胡雪兒的心頭肉。要是出了事,她也活不成的。有些事他不得不防上幾手。聽說這個萬娘被胡老爺收拾的挺慘,本來是已經賣到鹽礦,那種地方沒幾個月就會丟了性命,可那女人卻活的好好的,還來了京城。這不得不讓人感到疑惑和防備。
“什麼?”胡雪兒有些不明白,“那女人不可能會這麼壞吧,她只是跟三弟有些糾纏不清,跟我家諍兒有什麼瓜葛?”
呂登暗自搖頭故意嚇唬她,“你想想,她是怎麼遊落到京城的?聽說一路還吃了不少苦。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誰?她要是含恨在心,遷怒於人,那……”這話沒說完,但光想象就讓胡雪兒膽戰心驚。
愛護手足是好事,但要有個限度。在呂登心裡,他要守護的家人裡不包括胡耀祖,只是看在兩家姻親的份上,儘量照拂於他。但如果因此要傷害到自己的家人,那是不允許的。
胡雪兒止不住的想像,嚇的臉色慘白,兒子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是絕對容忍不了別人對他的傷害。光聽著都受不了。終究愛子之情勝過愛弟之心,咬咬牙道,“相公,那讓他們去姐姐那邊住吧。他們那邊屋子多,找個小院子將她關起來讓她害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