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早上服侍婆婆用完早點,又照顧孩子們起來,才剛坐下來算帳就見吳氏進來,忙起身迎接。
“娘,是不是有訊息了?”她昨晚懸了一晚上的心,劉仁杰又沒回房睡覺,她也沒睡好。早上劉仁杰回來換衣服時,聽說還沒找到人。
“你婆婆呢?”吳氏一路走來,沒看到杜氏。
“她在孩子們屋裡陪著他們。”碧玉命人送上茶水,親自奉給吳氏,“娘,您說吧!”
她已經從吳氏臉上看出些許蛛絲馬跡,知道她此時心情不好。
吳氏蹙著眉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我還一直以為胡家舅爺是正經人呢。”
碧玉聽的呆了,不由自主的靠到吳氏身邊,“娘,這事不妥吧?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何嘗不覺得怪呢?”吳氏越想心裡越不舒服,“可這種事我不好多說,也不好插手,畢竟這是胡家的家事。”可這人偏偏是住在呂家。
“要是人平安回來也就罷了,如果有什麼後遺症可就麻煩的很。”碧玉想了想問道,“還帶回來了一個女人?是什麼人?”
“我也不清楚。”吳氏看了那個女人幾眼,從她的穿著打扮心中早已猜出那人的身份,可不好跟碧玉直說,“我的心裡很是不安,總覺得這事不會這麼簡單完的。”
“那怎麼辦?”碧玉見吳氏憂心忡忡,只好收起心中的煩亂勸道,“等哥哥和相公回來,問問他們的意見再說。”
吳氏一個勁的怪自己,“我如今後悔讓那孩子住了進來,這要是惹出什麼麻煩,我落的左右不是人。”
原來是一片好心,可事情演變到今日這種狀況,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娘想多了,人不是回來了嗎?”碧玉軟下聲音安慰道,“最起碼胡家不會怪罪於你。本來這事也與你無關。”
“登兒恐怕沒有跟我說實話。”吳氏昨晚猜度了一晚,又不方便跟別人說起這些,只能跟自己女兒說上幾句,“胡家那孩子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可能走失?”
這種解釋碧玉也不相信,但有些事不能弄的太明白。“就算哥哥瞞了您什麼,他也是怕您擔心。”
呂登的性子她還是很清楚的,對外人或許冷情淡漠,但對家裡人都愛護有加,特別是對父母更是孝順。
吳氏是最疼愛長子的,怎麼可能猜忌他?“我不是怪他,只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才能知道走一步該怎麼走?”這矇在鼓裡的滋味不好受,可又不願意追問下去,傷了兒子的臉面。
碧玉想了半天,“娘是不是想讓表弟搬出去住?”
走一步怎麼走?那就是再搬與不搬間做決定,這也是呂家唯一能做的。
吳氏有些欣慰,還是女兒最懂她的心意。拿著茶杯喝了一口,“我正有此意,可是不大好開口。”
當初是她主張將人留下,這種時候又讓人搬出去,實在難以啟齒。可讓人繼續住下去,又怕惹出什麼麻煩。
“娘怎麼會想到這個?”碧玉真的不大好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這事可能有隱情吧,表弟有可能苦衷。”
這胡家表弟是劉家的至親,又受過胡家的恩惠,她心知劉仁杰必是不肯讓他出去住的,或許還會將人帶過來住。她處在這個位置很尷尬,說什麼都不對。
吳氏知道女兒的為難之處,也不多說。“剛剛跟在他後面進來的那個女人,我看了幾眼,好像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打扮的妖里妖氣,要是留這種女人在家,遲早會出事。”
她剛剛跟碧玉說起那事時,特意隱去了一部分實情。畢竟豔香館什麼的不是好地方,免得汙了碧玉的耳朵。可擔心碧玉會誤會她將人請出去住的用意,簡單解釋了幾句。
碧玉聞言大驚,“還有這種事?這到底怎麼回事嗎?哥哥也真是的,也不說個清楚。害的我們雲裡霧裡不知所云。”她以為只是普通的丫環之類的人物,沒想到是……那可不行,決不能留下來住。
光是胡耀祖一個的事情,還好處理。再夾上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這事恐怕越來越麻煩了。
可偏偏這日呂登和劉仁杰都很忙,忙到申時還沒回家。
吳氏心裡不自在,讓碧玉多做了呂順父子兩人的午飯,讓人送過去。她就不回隔壁在劉家吃了飯,和杜氏說說話,陪兩個孩子玩玩。
杜氏也聽說了這些事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胡雪兒送走陳太太,安置好兄弟,才找過來。“婆婆,讓您操心了,不過事情都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