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她?!
「不方便?」他的手伸向她的細腰,似要解開羅衫。
「癸水來了。」
大手頓時一停,沐昊然眯眸一笑,在她以為逃過一劫之際將人拉入懷裡,濃厚的男子氣息順勢封住嫣紅丹唇。
「狡猾的小狐狸,你當你的欲擒故縱能玩多久?玩弄男人的下場你承擔不起。」
「我不是狐狸,我是小貓,所以我有……爪子。」
她回擊地往他腰間一掐,用力地掙扎,他一吃痛,只得將人鬆開……
清雨閣中,難得傳來一陣歡快的嬌笑聲。
「你還笑,看我在侍妾面前栽了跟頭,你竟還笑得開心,你很好呀!拿我的趣事當消遣,看來你的病很快就會好了,來年能替我生個大胖小子……」
沐昊然笑罵著,他和趙筱攸雖無夫妻之情,卻有相知相惜的知己之義,除了老夫人外,多病體弱的妻子是他少數賦予信任的人,他幾乎和她無所不談,大小事都會告知,少有隱瞞。
做不成夫妻也能是手足,這是趙筱攸在嫁入沐府的洞房花燭夜對他說的話,無論怎說,他們都是親得不能再親的血緣至親。
因為這一席話,趙筱攸這個有名無實的正妻得到沐昊然的敬重,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像姐弟而非夫妻。
因趙筱攸病情不見起色,顧慮到沐昊然是家族長子,終歸需要有人乘繼,當初就說好了,只要沐府給趙筱攸留下正妻位置,日後沐昊然再迎平妻或貴妾,趙家絕無二話,不做任何干涉。
所以沐昊然的後院女人們競爭非常激烈,除了春雪、迎喜兩名通房想上位當姨娘,其他沒名的舞伎、丫頭也搶破頭,就算當不成平妻,撈個貴妾當也好。
曾經文弱的杜雲錦也是其中一名,卻過於懦弱而落於下風,被眾人排擠、奚落,連個丫頭也看不起她,不肯伺候她,才會了個小小的風寒便一病不起,魂飛離恨天。
如今的杜雲錦可不是昔日受了委屈而不反擊的小可憐,她對「小妾」這名詞忌諱,女人眾多的沐昊然不是她的菜,不僅不感興趣,還極力想逃開,讓沐昊然很不是滋味,在百花叢中游刃有餘的他怎麼會不受膽怯的小妾所喜呢?太說不過去。
杜雲錦的嫌棄重挫他的傲氣,讓他丟了面子,一股怒氣無處出,只好來找一向寬宏大量的正妻吐兩句苦水。
「然弟,不要拿我的身子當笑柄,你知道我也有當孃的奢望,可是我的情形不允許。」她想多活幾年,想親手抱抱懷胎十月的孩兒,想看看他們成家立業、拖兒帶女。
但是天不從人願,不管她多麼期盼,令人憎惡的惡夢永遠也不會遠離,她必須平靜地接受時日無多的事實。
再說面無表情是泥塑、木雕的神佛,她遇到好笑的事自然就笑了,難不成她心裡歡喜還不準開懷?這是到哪都說不通的道理。
「我不是刻意揭你的傷疤,只是一時口快。」沐昊然歉然地道,他向來狂傲不羈慣了,說話哪裡會顧忌?
看他一臉冷肅的神情,趙筱攸噗哧一笑,玩笑地說著反話道:「沒關係,我原諒你,反正我已經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了,不在乎你多往我身上插幾刀。」
「趙筱攸,不要得寸進尺,給你竿子就往上爬。」玩笑越說越誇張,他巴不得她長命百歲,怎會往她身上插刀。
「嘖!還真是個臉皮薄的,跟你開個玩笑還跟我惱羞成怒呀!不念我是你正妻的份上,也要看在我是你表姐,連名帶姓的喊人太沒規矩了。」她瞋了他一眼。
「哼!跟我講規矩?這個家裡我的事還沒人敢管。」規矩不規矩的是一堆糞石,一把火燒了乾淨,這府裡守規矩的早成了一縷芳魂。
「你這性子要磨一磨,不要老和父親橫著來,他還能縱著你,是看在你是他的嫡長子的分上,凡事留三分情面,收斂點吧!」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能老是為所欲為,不顧及家族顏面,沐氏宗親對他近年來的作為大有不滿。
其中當然有賈氏的傑作,和中規中矩、個性老實的沐昊文一比,他狂肆的行事作風自是引起非議,再加上有心人的煽風點火,他原本風流浪蕩的名聲更加不堪。
夫妻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不希望他有朝一日著了別人的道,下了一盤敗棋。
「別提到他,也別勸我什麼,少說兩句讓我耳根子清靜。」
沐昊然慵懶地往紅木鑲八寶坐榻一靠,仰月沏了杯茶來,他伸手一接,先嗅其味,再觀其色,接著細品一口。
「那你想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