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睜的看著我去死?”
呵,終究是忍不住了。
陸寧佑抬眸看他,往後一仰頭靠在椅子上,也只有他,在這樣明顯不利於自己的狀況之下還能這麼輕鬆的說笑,那種不怒而威的冷清讓陸方舟嚥了咽口水,他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敲著:“所以四叔就抓了我媽和我妻子,為的就是要威脅我?”
“這怎麼是威脅?”陸方舟乾乾的笑了笑,“我是請她們來我這裡做客罷了,不然我現在的狀況要東躲西臧的,多孤單。”
“四叔,你就不怕我來之前就有報警?”陸寧佑支起身子,雙手撐在桌邊,噙著笑看著他,只是那抹笑裡冷的令人動彈不得,“還是說四叔是抱著實在不行就同歸於盡的想法來做的這件事?”
似乎被一下子看穿了心思,陸方舟臉色一白,哼的站了起來:“寧佑,我今天也不跟你拐彎了,識相的把陸氏所有的產業轉移到我名下,我……”
“哦?轉移到你名下,四叔你忘了你現在還是通緝犯嗎?”陸寧佑也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軀像是一堵牆籠罩著他,“還是說四叔有別的打算,要把財產都運輸出去?”
陸方舟一張老臉又青又白,變換了一陣:“這個你別管,反正你按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至於我這個通緝犯能不能把錢財都安全帶出去,這是我的事!”
“若是我,不答應呢?”陸寧佑的神色漸漸的冷凝。
“不答應?”陸方舟好笑的重複他的話,“你不是很愛那個俞採潔嗎?她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上,要殺要剮的可是我一句話的事兒,哦,還有你媽,那可是生你養你的,你也不管,是不是?”
陸寧佑眯了眯眼,大步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抵在牆壁上,拳頭才揚起,身邊守著的手下紛紛的拔槍對向他。
陸方舟舒了口氣,一點點的把他揚起的拳頭給撥開,似笑非笑的看他:“寧佑,錢財那都是身外物,我們都是陸家的人,何必相逼,你把我要的都給我,我求的一線生機,我自然會把你的還給你,這樣有什麼不好?”
陸寧佑冷笑了一聲,他太過了解陸方舟,從四年前他親手送陸方舟入獄,斷送他所有的後路,他就明白這個四叔已經恨他入骨,怨他入髓,即使他今天真的把他要的陸氏的所有都給了他,他也不見的真的讓自己全身而退。
賠本的買賣,陸寧佑這種精明的商人,從來不考慮。
“四叔,你瞭解我,一如我也瞭解你。”陸寧佑也不跟他打啞謎,直截了當,“人,我自然是要平安的帶走,可惜,陸家的一分一毫我也不能給你,因為我瞭解你,就算我今天把你要的都給你了,那麼你也不會善罷甘休,就如若我是你,也同樣不會放過你。”
被說中了心思,陸方舟臉色陡然一黑,身邊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拿著槍的手下,噼裡啪啦的上了子彈,對準了陸寧佑。
“你說的是這樣。”陸方舟感嘆的搖頭,“整個陸家,就你的性子跟我是最像的,要不是我驗過DNA,我還不信你是老大生出來的兒子。你更像我,不折手段,陰險狠毒。”
陸寧佑把他說的直接消化成了讚揚:“四叔,既然話都說開了,那就再坦白些,我們都是商人,自然知道該如何討價還價。”頓了頓,他又說,“你說吧,要怎麼才能把她們安然無恙的放了。你能給我擺一桌鴻門宴,就應該是有了計劃才是。你不僅僅只是要錢。”
陸方舟眼底閃過一絲對他的欣賞,拍了拍手,兩邊的手下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分別帶著兩個人出來。
陸寧佑神色變了變,便看到俞採潔和秦鳳蓮被綁著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媽,潔兒!”
俞採潔掙扎了一下,只是嘴被封上了,手腕被綁著,身後還有人用槍指著自己,陸寧佑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緩緩的鎮定下來。
反觀秦鳳蓮,她情緒就不對了,也不顧陸寧佑頻頻給她使眼色,她就知道沒了命似的在鬧著,手被綁著了她就用腳去踹,嘴巴被堵住了,她就用頭去撞,弄得陸方舟真想給這個女人開一槍,他這麼想,也打算這麼做了,才舉起槍,陸寧佑就按住他的手:“四叔,你傷了她們兩個任何一個的一根頭髮,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也知道我狠起來,可以破罐子破摔,若是我不理她們,一個人走掉,你覺得你這屋裡的人能攔住我幾分鐘?”
陸方舟一愣,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陸寧佑,現在你的人可是在我手上,你還敢反過來威脅我?”
“四叔,”陸寧佑緩緩的按下他的手,“你要對付的人是我,處心積慮的佈置了這麼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