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湊過來,沉思的看了一眼:“工廠?小潔說的工廠是不是廢舊工廠?江東這邊沿著剛才的路線出到遠郊哪裡有工廠?”
廢舊工廠?
像是有什麼一下閃過腦海,陸寧佑起身:“我記得以前在郊區清河莊那邊是有個食品加工廠,爺爺那時候還想收購了,只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擱置了,好像就是這條路……”
“那我們趕緊走。”韓奕點點頭,“我們過去踩點,若是證明了人真的在那邊,我這邊的人會一起跟過去埋伏,救人重要。”
陸寧佑明白這點:“韓奕,你們跟著我後面去,我不讓觸怒了陸方舟,他能弄出這樣的事來,就證明他有同歸於盡的心思,我不能讓我媽和小潔處在危險裡。”
“好!我們會跟著你!一定把人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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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直開,沿著遠郊的清河莊開去,沿途的風景很好看,到處都是綠油油的草地,偶爾還有萬綠從中一點紅,很適合春日踏青,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在一邊踩單車,只是陸寧佑現在沒有這個心思去欣賞。
憑著記憶開了三十多分鐘,陸寧佑把車子停在一座工廠處,他下了車,站在原地,眼眸深邃的,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四爺,陸少到了。”
一個手下匆匆的跑了過來,把望遠鏡遞給陸方舟,還順手給他指了指陸寧佑站的方向,陸方舟冷笑一聲,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眼,果然不愧是陸寧佑,才短短的不到半日時間,他便可以準確無誤的找到這裡來,呵,他出手可比那班警察的準頭要準的多了。
“他是一個人來的嗎?”陸方舟拿著望遠鏡又四周圍看了一圈,似乎沒看到他帶人來,這小子是太有自信了還是膽子太大,難不成他自大到以為他一人來足以應付所有?
“暫時沒查到他身後有人。”手下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過我們還是派人去查了,還沒有訊息回來。”
“嗯,給我盯緊了。這小子陰的很。”陸方舟把望遠鏡拿了回來,放在一邊,陰沉沉的笑了。
“那現在…… ”
“去請我最親愛的侄子進來,我們叔侄兩很久沒聚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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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佑被帶進來的時候,陸方舟已經在裡間的倉庫擺好了一桌子菜和酒,一個人坐著自斟自飲,見到他進來了,他笑著迎上去:“寧佑,我們可是好久沒有好好的喝一杯了,來,難得有這麼個機會,我們要痛快的喝個幾杯。”
陸寧佑神色未變,只淡淡的笑了笑,手從褲兜裡拿了出來跟他握了握:“確實,我跟四叔都生分了。”
“可不是嗎,我們都是一家人,怎麼能生疏了,這就是你不對了。”陸方舟爽朗的笑著拉著陸寧佑在桌邊坐下,給他倒了酒,像是唏噓了一聲,“我想起你小時候,跟老爺子在江東,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跟著老爺子東奔西走的,我為了這個沒少跟老爺子拌嘴吵架,你說你那會兒還是孩子,怎麼能壓力這麼大,是不是?”
陸寧佑淺淺的抿了一口酒,他的鼻子很敏銳,可以嗅出酒精裡有沒有摻雜別的東西,這確實是酒而已。
“爺爺那也是為了我好。”陸寧佑伸手給陸方舟也倒了一杯,“四叔什麼時候換了口味,愛喝度數這麼低的果子酒了?”
陸方舟喝了一大口,臉色似乎有些微醺,擺擺手:“人老了,年紀大了,喝太多度數太高的,受不住。”
陸寧佑淡淡的笑了笑,不著痕跡的舉杯跟他碰了碰。
陸方舟邊喝著酒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見他保持著沉默不語,臉色也沒什麼變化,他握著杯子的手緊了點,大哥和秦鳳蓮那樣的人怎麼能生出陸寧佑這種深藏不露的兒子,這真是他抓破頭都想不出來的事。
“寧佑,你看四叔都到這個年紀了,咱們也都是一家人,你也不忍心見到我四叔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不是?”陸方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像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許的動容來,只是陸寧佑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四叔,”陸寧佑放下手裡的被子,微微的揚了揚唇角,“如果是思年的事,那麼,我已經盡力了,律師找了,關係也拖了,二審的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這個不是我能控制的,畢竟案子鬧的眾人皆知,你知道很多東西都不好轉彎,現在只求二審能改判無期。”
咯噔的一聲響,陸方舟死死的咬緊了牙關才不至於暴怒,逼著自己緩下情緒,陸方舟才說:“思年的事,我可以暫時擱下,期待他的造化,可是寧佑,我怎麼說也是你親叔叔,是你四叔,你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