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過,與他是不可能的。”梁浩然看著我,表情認真,語氣堅決。“我沒有逼你的意思……只希望你能讓我走近。”
曾經有人說過,初戀只是一場回憶;很多人喜歡的,只是那種得不到的感覺。
而我,正是梁浩然得不到的愛情。
“我們還是好朋友,但感情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我坦誠地說。
梁浩然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憂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苦笑說:“我明白了,時間也不早,你也該早點回去休息。”
一直到小區的樓下,梁浩然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謝謝你送我回來,今晚玩得很開心。”我剛想推門鑽出汽車,梁浩然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想要甩開,他卻攥得越緊,力度大得幾乎把我的骨頭捏碎。
“小白……”
我咬了咬牙,故作生氣地說:“你先放開我再說。”
梁浩然這才尷尬地鬆開了手,臉頰漲得通紅。我知道,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
“今晚我所說的話有點唐突,希望你不要介意。”梁浩然滿臉歉意地說,表情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失落。“以後有空,還可以再約嗎?”
他的語氣輕柔,似乎在徵詢我的意見。
“隨時歡迎。”我努力朝他擠眉笑了笑,然後輕輕甩開他的手鑽出了汽車。離開的時候我的心“砰砰”直跳,就像做了什麼錯事擔心被人發現似的。
直到我走到小區門口,身後的兩束燈光還沒挪開。我回頭朝他招了招手,發現他也正看著我,眉目含笑。
“good。dream!”梁浩然遠遠看著我說。
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推門而進的時候發現客廳裡亮著一盞檯燈。這次我並沒有被詹佑成嚇到,淡定地收回鑰匙走到沙發旁,安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客廳很安靜,詹佑成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縷縷煙霧把輪廓分明的側臉籠罩著。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公寓找我了,也許今晚來是因為心血來潮。
“萬利那邊約了下週一談合作的事情。”詹佑成把菸蒂捏滅在菸灰缸裡,長長吐了一口煙霧,聲音沙啞。
“這些事你打電話通知我就行。”我努力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詹佑成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提醒說:“以後注意別那麼晚回來,會影響你第二天的工作。”
“詹總,好像你忘了我的工作只是玩玩遊戲等下班。”我理直氣壯地說,難得詹佑成卻沒有反駁我,嘴唇微微上揚,盯著我不說話。
“我累了,先去洗澡。”丟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坐在梳妝桌前,我看著鏡子中臉容憔悴的自己,頓時感到很陌生。手背上的傷已經不感覺到疼痛了,醫生開的藥膏正整齊地擠在手袋裡,是梁浩然幫我整理的。
我忽然感到很累,累得四肢就像拆卸以後重新裝上似的。這座公寓很大,裝修高雅,卻從來沒有讓我有家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甚至開始懷疑,對詹佑成的這種堅持是否是錯誤的。
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鏡子中倒映著詹佑成陰沉的臉容。他突然彎下身,輕輕抓住了我的左手,低聲問道:“手怎麼了?”
“沒事。”我用力抽回左手,不緊不慢地說:“很晚了,如果你想要的話現在開始吧。”
說著,我開始解衣服的紐扣。看來程思雅今天病發滿足不了詹佑成,才會三更半夜過來找我發洩。
詹佑成按住了我的雙手,毫不留情地罵道:“你當我是精AA蟲上腦,每次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嗎?”
“難道你不是嗎?”我譏諷道,甩開他的手猛繼續解紐扣。由於太急,我把襯衣的第一粒紐扣扯斷了。“啪”的一聲掉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次想要在哪裡做?臥室?陽臺?還是浴室?”
“夠了!”詹佑成雙手按住我的肩膀,阻止我把脫了一半的衣服扯掉。他的眉頭深鎖,粗糙的指腹從肩膀處滑落到手腕,然後按住了我的十指。“技術沒長進,脾氣反而越來越壞。”
哼,也不看是誰發脾氣,把我的手燙傷?
我的力氣不及詹佑成,掙扎不成乾脆靠在椅背上,任由他折騰。
“下次看我心情不好,別來惹我,你今天是自討苦吃。”詹佑成握著我的左手,仔細看了又看,語氣最終緩和了幾分:“家裡有燙傷的藥嗎?沒有我出去買。你的手很漂亮,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是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