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鳳繆目光驚恐,城外的慘象太過駭人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根本與之前計劃的不一樣。
鳳薔看著城外觸目驚心的景象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看著身前的白衣女子。
那可是整整一萬人,就算皇室從不把奴隸當人看,但也不會如此大規模集中屠殺奴隸,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
這女人……太冷血了……
身著素衣的昭言背對他們一言不發,倒是旁邊元老院的長老拂著鬍鬚,面色淡然。
“陛下不必如此慌張,不過是一群奴隸罷了,殺了便殺了,省的後患無窮。”
“長老,奴隸倒是不要緊,但萬不是在此刻殺,如今奴隸軍在旭城虎視眈眈,若是知道了我們打著和談招安的幌子屠殺了所有奴隸人質的話一定會激怒他們的!”
鳳繆心中一團怒火,元老院的這些長老們還以為天傾還是大征伐時代的那個天傾,端著貴族的架子高高在上地俯視別人,卻不知道時代早已變了,天傾早就垂垂危矣。
之前多次干涉朝政,而後還推出了國師昭言作為他們的代言人,輕易籠絡了人心。然昭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堪堪維持住了天傾七大國之一的位置,她也便不再說什麼,但眼下昭言的行為無疑在玩火**!
“國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昭言依舊沉默,那雙空洞的眼穿過了人群不知看向何處。唯有她身後的兒衫和翎知道,她看的一直是那被包圍的一群人中的一個人。
人群之中李驍鶴與白襲二人相攜手,一步步逼近那數十尺外的祭臺,而那些包圍著他們計程車兵們也一步步向後退著。
直到站在了那十多尺高的祭臺下,李驍鶴面無表情地抬頭,對上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眼眸裡倒映著那個熟悉的清冷如蓮的女子。
二人本不該有視線的交匯,但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這一幕帶著微妙的變化。
這兩個同樣站在七國之巔的傳奇女子,明明站在不同的對立面,此時此刻卻顯得像多年未見的故交好友一般。
眾人下意識地安靜了下來,屏息看著這一刻。
“是你做的嗎?”李驍鶴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