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有人接道,“說的不錯,我們居然比不過一個小姑娘,也是慚愧。”
見氣氛凝滯下來,客棧掌櫃的忽然插了句話,“也不知這帝侯長的如何?那天子可是久負盛名,不知二人可般配?”
這話果然立刻便引起了新一輪的討論,眾人七嘴八舌地胡扯著,自己曾經在某某地方見過李驍鶴,然後什麼什麼的。
角落裡一張桌子邊的一個年輕男子,一身江湖人打扮,全程都默不作聲地喝茶,也不知有沒有在聽別人的議論。
旁邊同桌的人撞了撞他的胳膊,問道,“兄臺怎麼不說話?”
男子笑了笑,“我又沒見過那帝侯李驍鶴,說什麼呢?”
那江湖人哪裡不知道別人都在吹牛,頓時覺得這小夥子有點意思,“小兄弟叫什麼?”
“在下姓蕭。”男子頓了頓,“名朗。”
那人作恍然狀,“蕭朗兄弟,我叫翻天鼠混四,你就叫我混四就好。我跟你說啊,這裡誰能見過李驍鶴啊,都吹牛呢!”
男子抿唇點了點頭,“嗯。”
混四咂了口茶,忽而有些嚮往地自語道,“也不知道那李驍鶴何等風姿,竟讓那七國王者都爭搶……哎?兄弟你去哪兒啊?”
男子本已起身走開,忽然回頭說了一句,“她很美。”
混四一愣,“你咋知道?”
然而男子已離開了這紛亂嘈雜的客棧,除了混四都沒有人注意到。
小鶴,知道你過的很好,哥哥就放心了,也可以放心地把你託付給白襲了,而哥哥自己也該有所成長了,珍重。
尚翼國,沅渭城。
皇上大勝而歸本該舉國歡慶,然而此時尚翼皇宮卻是冷冷清清。
就連徐燃也是噤若寒蟬地站在上書房內,低頭不敢看那坐著的人。
“婚期。”
徐燃剛想問什麼婚期,便反應過來主子問的是什麼。
“三月十五,還有半個月。”
“三月十五……”
尚翼非亂忽然冷冷地笑了聲,臉色蒼白的近乎詭異。
徐燃聽了覺得渾身一寒,然後低頭苦思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重要的日子,突然他想到了一年前七國第一次在暗中聯手圍攻雲澤禁地中的某人,而那一日也是李驍鶴第一次出現在七國視線內。
想到這裡徐燃哪還能不懂,天下間能踏進雲澤禁地的也只有那兩個人了。
“雲澤禁地,三月十五,世間只有他二人能踏入的地方……”
“咔嚓!”
徐燃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那張金絲楠木所制的御用桌案,碎成了粉末……
“主……主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主子一怒之下,如此大的威力,就算是之前知道李驍鶴沒死時也只是冷笑,沒有如此暴力。
尚翼非亂拍碎桌案的那隻手上抓著一副卷軸,手腕一抖,卷軸展開後顯現出了一個身穿火紅色的人。
徐燃知道那畫上的人是誰,加上在熒河之畔那夜主子所說的話,以他看來,主子怕是真的對李驍鶴動了真情了,可惜她卻要嫁給鴻淵太子了。
“主子,豔娘求見。”
“進來。”尚翼非亂冰冷的眼中隱隱放出了一絲光彩。
豔娘身著一襲黑色衣襟,長髮高高用束帶簡單地盤起,目光凜冽。
“主子,一切都已準備好,屬下已派人將其運往衡城。”
尚翼非亂露出滿意的表情,“紅葉樓那邊如何回覆?”
徐燃抱拳回道,“紅葉樓樓主答應屆時會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
尚翼非亂雙眼微眯,似乎有些疑惑為何一向精明的紅葉樓樓主為何此次如此積極,甚至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畢竟李驍鶴如今風頭正勁,誰願意去得罪她,這實在不符合姬千瀧的行事作風。
“主子。”
旁邊徐燃從地上撿起被拆開的一封信,問道,“這個要怎麼辦?”
尚翼非亂抬頭看著那封信,忽然不屑地嗤笑一聲,“燒了。”
徐燃一愣,這可是那位奇怪的人送來的,就這麼燒了麼?主子這是遷怒吧……
“對了,主子有一事……”豔娘有些猶豫不決地說道,“侯爺一直在外面求見。”
“不見。”尚翼非亂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更加冰冷了。
“將他留在寧肅宮中,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前,不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