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娘,有沒有暈船?有沒有吐?暈船藥吃了嗎?出海好不好玩?”他的問題連成串,口氣也顯得有些滑稽,杜箬“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所以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能夠讓你哭,也有一些人可以讓你笑。
杜箬用手擋著太陽,微微平復一下情緒回答:“嗯,吃了,沒有吐得很厲害,出海也很好玩。”
“那就行了,我就可以放心的回桐城了,酒吧有事,所以我得連夜飛回去。”
“那你有事就回去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杜箬回答得很快,心裡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這幾日他在這裡,除了早晨高調登場害得同事在大巴上盤問她一路之外,他似乎也挺乖,沒有做出格的事,可是杜箬還是覺得有壓力,她真的不能再受他的好,怕他陷太深,怕自己虧欠太多還不掉。
莫佑庭似乎也聽出她口氣裡的輕鬆,有些低落的問:“你是不是很想我回去啊?”
“沒有啊,怎麼會?”她還假裝敷衍,那頭卻沒有深究下去,只是嘿嘿笑了笑,回答:“隨便吧,反正我臉皮厚…行了,不說了,我快到機場了,晚上到桐城後給你電話…”
遂莫佑庭很快掛了電話,杜箬握著手機,站在船頭無奈笑了笑。
午飯是在遊艇上吃,新鮮的海鮮和水果,杜箬卻被徐棟臨時加餐,送了一份“特製”的麵條去給她。
她以為是徐棟的關心,其實她不知道,是喬安明關照徐棟去給杜箬加的麵條,她吐了大半天,胃裡肯定全部空了,吃點麵食會好受些。
遊艇是下午3點左右開始返航,每個人臉上的情緒都是“意猶未盡”,杜箬卻被孕吐和暈船折磨得臉色都泛了青。
整個下午她再也沒有見到喬安明,似乎徐棟在遊艇上給他安排了一個VIP休息室,所以身份和地位的懸殊無處不在,只是杜箬第一次慶幸他無論在哪裡都可以被“特殊對待”,不然她真的無法想象自己能不能安然無恙地在同一個空間裡跟他相處半天,天哪……應該會情緒奔潰吧。
杜箬一回酒店便直奔房間,晚飯都沒有去餐廳吃,只是給徐棟發了一條簡訊請假,說她身體實在不舒服。
其實那時候她有些後悔不該來出席這個會議,除了身體有些扛不住之外,情緒上也太過難捱。
因為白天吐得太猛,毫無食慾,杜箬便叫了ROOM SERVICE,海鮮粥,死性不改,即使過敏成這樣也還是不願意忌口。
興許是在船上呆了一天,杜箬在浴缸裡就昏昏睡了過去,朦朧間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大響,慌亂間拿了睡袍披上,走出浴室,到處翻找她的手機,可手機沒找到,門鈴又響起!
杜箬的房間是套間,此刻她身在臥室,需要走到客廳去開門。
“靠,room service來得可真及時!”杜箬踢了踢被自己翻得一地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只以為肯定是服務員,所以她將門開啟,看都沒看一眼門外的人就很快轉身回臥室繼續找手機。
“手機被我扔哪裡去了?剛才洗澡的時候還看到的!”她低著頭一邊嘀咕,一邊將行李箱和包包翻得天翻地覆。
只是翻到一半,聽到客廳裡的服務生沒聲音,隨口說:“粥你放客廳的桌子上就好,另外給我開單,別掛我們公司賬上!”
許久未聽到外間服務員回答,杜箬以為他沒有聽明白,便又從臥室走出去:“聽到了嗎?海鮮粥的錢給我另外開一張單子…我不想…”話未講完,後面的字眼全部被她生生吞回去。
因為此刻站在客廳裡的根本不是酒店服務生,而是喬安明。
杜箬呆在原地,進退都不是。
而喬安明似乎也是一副驚愕的模樣,毅眉冷蹙,眼神,有些痛苦地……看著杜箬頭以下的部位。
杜箬低頭,愕然驚覺,因為剛才自己翻找手機的動作太過劇烈,鬆鬆繫好的浴袍不知何時已經鬆開,沾著水珠的圓潤肩膀從睡衣裡溜出,而鬆鬆的領口只勉強裹住胸前的小片面板,起伏的曲線,玲瓏畢露…
兩人都沒有料到會在這種狀態下見面,所以彼此都愣了幾秒,最後是杜箬先有反應。
“啊…轉身,閉眼睛……”恍然吼出,趕緊轉身將自己的睡衣腰帶繫緊,系得死緊,再轉身,喬安明已經又恢復了一向冷漠的表情。
杜箬又開始生氣,氣自己,每次都慌張狼狽,陣腳全亂,而他永遠優雅如常,姿態凌然,所以杜箬惡狠狠地開口問:“你來做什麼?”
他卻直接答非所問:“你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