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暖。見料理臺上果然放了許多菜。
“這些,你剛出去買的?”
“嗯,不然你覺得你冰箱裡有這些?”杜箬笑了笑,回過身去繼續切手裡的山藥,刀刃切在砧板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整間公寓好像一下子暖了起來。
喬安明走過去,問:“山藥做什麼?”
“山藥粥啊,比較清淡,我還買了裡脊肉,到時候粥裡放一些。對了…”她放下菜刀擦了擦手,又從一旁拿過一個保溫杯。
“喝掉。”
“什麼?”
“薑茶,驅寒的,你高燒一直不退是因為淋雨受了寒氣。”杜箬把杯子塞到喬安明手裡。
喬安明接了,站在一旁。也不喝,光看著杜箬切菜。
“你出去吧,去床上再躺一會兒。”她實在受不了喬安明杵在她旁邊。
可他不肯:“不躺了,睡了半天,晚上睡不著了。”
“那你去客廳,去看電視。”
“我很少看電視,頂多看新聞。”喬安明又睨了眼手錶,將表面對著杜箬:“時間還早,新聞沒開始。”
“那你站在這我沒法做事。”杜箬都有些急了,把喬安明往外面推。
喬安明蓄著笑,一手抱著保溫杯,被她硬生生推了出來。
他也不走,就站在廚房的玻璃門口。
杜箬也不管他了,安心切菜熬粥。
背影有些滑稽,因為身上穿著喬安明的襯衣,下身是喬安明的睡褲,外面還披了一件他的毛衣,
不倫不類的裝束,頭髮還被她硬生生地在後腦揪出一個小揪。
而她似乎絲毫不在意,很認真地在料理臺前面忙碌著,切山藥,沖喜,又將裡脊肉切成絲。
鍋裡的粥燒開了,她用玻璃碗再沿著鍋沿慢慢倒一圈冷水,隨後用筷子攪拌,熱氣騰出來,她的臉被熱氣燻得泛出紅暈。
喬安明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說不清的心情,好像有塊海綿在心中膨脹,滿滿的,一點點塞滿他整具身體。
這些年他過得很空涼,唯獨用工作來滿足自己,一天天地就像在混日子。
有時候一個人在外地出差,半夜會從酒店的床上醒過來,午夜的時候腦中就會想起很多年前和杜箬在桐城那棟別墅的日子。
她在廚房煮東西,他在後面給她添亂。
那麼好的時光,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杜箬…”喬安明半倚在玻璃門上,喊了一聲。
杜箬手裡拿著筷子,回頭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