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眨巴了下眼睛,一臉心酸無奈,當兵不容易啊,約炮還被人逮,這抓了個現行,還是公差出來辦的私事兒,被冷佩這羅剎女逮著,那可不就完了。
傷風敗俗,英名掃地。
次奧啊,這特麼真就是命嗎?前一次你冷佩查鋪我捱了一刀,這一次你冷佩查車我特麼差點兒嚇得陽痿了。
老天啊,你是在玩兒我嗎?
高歆琪盯著這個冷家大小姐,眼神中帶了幾絲詭笑,香舌微吐,含在齒間,看了半天,許是發現了什麼端倪,突然伸出手去,“我叫高歆琪,你可以叫我熊嫂。”
什麼?熊嫂?
她特麼當然知道陳白東綽號白熊,那你這女人叫熊嫂幾個意思?還是當著我捉姦在車的時候,搞機嗎個歪歪啊!
“陳白東,你走不走?”冷佩盯著還有一絲留戀的陳白東,又接著說了一句,“你還不走?”說著說著,竟是淚珠子嘩啦啦掉了下來。
陳白東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兩樣東西,一是弟兄死了,二是女人哭了。瞅著冷佩梨花帶雨的模樣,陳白東立馬開啟車門,“走,走!冷佩,你別哭啊,我走還不成?”
“陳白東,你特麼就知道欺負女人!”冷佩一甩車門,悶聲一響,打在陳白東剛跨出來的小腿上,一轉身,扭頭自個兒上了車,一踩油門,車一倒,就往回趕。
“你女人?”高歆琪望著蘭博基尼離開的影子,問出這麼一句。
陳白東嘿嘿一笑,“哪兒能啊。就這脾氣,要了活受罪。再說,人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陳白東轉道走到車左邊兒,“回去我來開吧,見著好車心癢癢。”
高歆琪點了點頭,挪了過去。
陳白東從兜裡掏出小白塔,點了一支,砸吧了兩下,遞給高歆琪,然後又給自己點了一支。
高歆琪只遲疑了半秒鐘,把煙塞進唇中,一嘴吸進去,這味兒,太特麼給力……
濃煙燃起,陳白東一踩油門,車出百步,來了個轉身一百八十度的大漂移,含著煙,衝高歆琪吼了一嗓子,“女人,這才叫飆車!”
☆、活不過兩章
冷佩愣是冷了陳白東四五天,要不是這次裝備拉動被旅座指到了陳白東的小修車裡頭帶車,這場所謂的冷戰指不定得持續到什麼時候。
從一上車開始,冷佩就沒說過一句話,陳白東聽著董賴子跟老譚說著自個兒新構思的小說,瞎白話了一句,“賴子,就不能把我加進去,當個老大什麼的?”
董賴子坐在小修車後面,撇開聊得熱乎的老譚,弓著腰湊了上來,“東哥,不成,那你在小說裡頭,就活不過兩章。”說著比出個二的手勢,得意洋洋。
哪料陳白東身子一側,一把摟過董賴子的細腦袋,朝前面盯了一眼,另一隻手也抽了出來,朝董賴子腦袋上猛拍,“特麼的活不過兩章!合著老子就是打醬油的……”
“東哥,我這個打醬油的還有三章呢。”老譚在旁邊冷不丁加了一句,陳白東招呼上去的巴掌更猛。
這三人兒耍寶似的一唱一和,直把冷佩樂的,憋著又難受得很,捂著嘴在那兒輕聲乾咳。
對講機裡頭突然傳來聲音,“兩三兩三,我是一號,收到請應答!”
冷佩慌忙把別在編制外腰帶上的對講機取下,“一號一號,我是兩三,收到,請講!”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蔡冬青吼著的聲音傳來,“陳白東你特麼搞機嗎啊?車子晃來晃去,玩兒我呢?”
我勒個去,這一嗓子,整個車隊都聽到了,一溜兒兩百來號人怕不給笑死。
冷佩愣在當場,不知道怎麼回答,陳白東把董賴子腦袋一拍,搶過對講機,“一號一號,我是兩三,車子方向盤有些故障,正在調整,正在調整!”
“趕緊!”
“明白!”
聽著蔡冬青收了音兒,陳白東這才把對講機還給冷佩,卻見著她恨恨盯著自己,糗大了吧,被老闆盯上了,連帶著自個兒也被連帶,“你就不能安分點兒,好好開你的車嗎?”
冷佩突然想起寢室裡頭曾敏對她說的那些話,“東哥其實心裡挺善良的,聽人說前些年為了支助一個山村裡的孩子治病,他把連著三個月賣了六次血;還有一次啊,聽人說東哥為了幫賴子出氣,一個人挑了整個警衛連;還有還有……”
曾敏的衛生隊裡頭,來來往往旅裡那麼多人,沒事兒吹牛打屁,聽到了也就多了。陳白東這人,無疑又是眾人的焦點人物,一身本事不錯,惹事兒也不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