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裡:“恩師快快進屋,把門關上,學生凍的緊。”
譚千奉瞪了她眼,也不多言,徑直關門、進屋。
也不顧路過的宮女被屋簷上簌簌落下的雪砸了個正著。
看著阮妗華自顧自地繼續低頭寫著手上的摺子,冷笑道:“怎麼,又為你的皇帝陛下琢磨民生大計了?他一個皇帝樂得清閒,倒是你非要搶著做,何苦來哉。”話說的雖薄情,手上卻將火盆拉近了書桌些。
阮妗華若是為他從不留情的話所擾,就不會死皮賴臉地非要唐唐御史大人做自己的“恩師”,所以也只是口上應著:“為人臣者,為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都是應當,如今我只是上些為國為民的摺子,到底是手上口上的活而已,能多煩擾?何況,他又不清閒,這幾日燕國使臣入京,他不是忙著應酬麼?”最後一句的語氣竟好似在埋怨譚千奉為人臣子不能諒解聖上之苦一般。
譚千奉自然不是好脾氣之人,嘲諷道:“你這是不知好歹,聖上之事,你諸多摻和,活該被奏。”似是想到什麼,他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也怪不得你今日沒巴巴跑到陛下跟前兒去探討朝事了,想來是看皇帝皇后夫妻齊心共同宴請大燕使臣心中不快吧?”
阮妗華手上頓了一頓,擱下筆:“恩師何必抓著這點不放?我若真介意,當初就不會親自為他挑選這麼個賢良淑德的皇后娘娘。恩師此刻再多言,我也是不會在意的,更不會難過。”
“當真?”
“當真。”
她說的信誓旦旦,倒顯得他小人之心了。
譚千奉冷哼了聲,拿書坐到房間另一端看了起來。
兩人都是一旦認真起來就會十分專注的人,任是屋外風雪肆虐,一個寫字,一個看書,倒是意外的和諧安寧,竟似有歲月靜好之意。
很多年後,阮妗華才知道,原來有些假的東西,不論如何粉飾的平靜無波,終究還是假的,終究會被揭開,讓人逃無可逃。
翌日。
雪已經停了,可是顯得愈發寒冷,阮妗華感覺自己裸露在外頭的手和臉都要結冰了。
今日皇上生病免朝,她亦是無事,心中憂其病事,打算入宮去探望。然而即使是裹了一層又一層,包的嚴實累贅,還是覺得凍的難受。她自小體質就嬌弱,既怕寒冬又怕炎暑,怪不得孃親說只因她尚在襁褓時,就一到冬日夏季就哭得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