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她,讓她這麼正大光明地離開。
魏城是大魏的都城,他並不能對堂堂丞相的女兒做些什麼。
但她既然闖了進來,就別想輕而易舉地抽身離去。
他想的、要的,就一定可以掌控在手。
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他不怕等再久,來日方長,他有的是耐心。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好睏……
今天小紅手,感覺碼字也順暢了起來~
☆、譚氏媽媽
阮妗華走的很快,謝秋青不得不跑著跟上,本來心中奇怪得很,但一看到阮妗華那張臉的時候他卻什麼也不想問了。她的表情十分凝重,步速雖快,但卻只是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管前方有多少人、有怎樣的路,就只是一言不發地快步走著。
他就這麼跟著她,繞過了街市,走過了巷角,甚至眼睜睜地過了阮府大門而不入,城牆在前,她也是一刻不停,徑直著要出城的模樣。
謝秋青不得不強行拉住她,她腳步一停,就立刻轉過身來,看著他的目光裡不帶一絲的感情,不對,又或者說是有感情的,但像是看著一個很遠很遠的人,目中帶著冷冷的審視,還有一絲怨懟,彷彿自己對她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
她的目光遠遠不像一個少女,竟讓他心中發憷。
阮妗華就這麼抬頭看著他。方才他拉她時是用了勁的,因而此刻兩人靠的極近,少女身上清雅怡人的體香隨著呼吸的緩舒不斷地侵入,如此的霸道,毫無徵兆的,就這麼闖了進來,他一下子無措起來。
兩人對視良久,她忽然間神情一鬆,像是什麼懸著的東西一下子放下來一樣,說話時聲音卻帶了疲意:“我們回去吧。”
她什麼也不說就是不想解釋,謝秋青再隨性也不會直接問個明白,所以也沒有多言,只是一路默默跟著她回了阮府。
阮妗華一別了他,就立刻回了自己的屋裡,也不顧喜兮問長問短,徑自就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好像這樣就可以與世隔絕,外面的事和人都不用再管了一樣。
其實她心裡的不安,實在是膨脹到了極點,卻沒有辦法對任何人說。
葉君垣的出現對她而言就是個變故,如今這個變故又發生在重生之後。如果說魏塵奕是她肉裡的一根刺的話,那葉君垣這根刺就是紮在了內臟裡。因為魏塵奕她太熟悉太瞭解,左右都不會再出事,而葉君垣……她完全掌控不了,他會給她帶來什麼,是好是壞,是轉機還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完全不知道。
卻恰恰是無知,才可怕。
無知而不能掌控,不能掌握的東西就是變數,變數會造成的後果難以預料,所以可怕。
阮妗華想著想著,睏意上湧,就這般睡了過去,夢中又是難以擺脫的夢魘,讓她頭痛欲裂,乍一驚醒,已是天色微暝。
喜兮見阮妗華要醒了,趕忙湊上去:“姑娘可要準備晚膳?時辰都不早了,方才相爺派人過來請姑娘用膳,見姑娘睡著,就沒打攪了。”
阮妗華頭痛得很,可是肚子也在不爭氣的叫喚,估摸著想睡怕也是睡不著了,便叫喜兮服侍著起了身,並交代廚房弄點稀粥來安慰安慰這轆轆的雞腸。趁著粥還沒來的功夫,她也去換了身舒坦居家的衣服。
吃完她才想起方才喜兮說的話,便順口問道:“我爹可用過晚膳了?”
“自是用過了,聽說今天宮裡的譚御史來了。”喜兮一面收拾著碗筷一面說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看著譚大人怕是要在這裡歇著了。”說著說著,喜兮就語氣歡快起來,“我聽說那譚御史不僅英俊,而且年紀輕輕就掌了鑑史殿,是個棟樑之才,必成大氣的。說來,往年鑑史殿的都是一些個老頭子,現在這個卻真是好極了,若是有女子能嫁給這樣的,想必也是不錯的!”
阮妗華根本沒有聽她後頭的話,只是“譚御史”這麼個名字一入耳,心就撲通地跳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僵住,停了一會兒,就一下子站起來往外跑去,也不顧身上穿的單薄。
喜兮忙跑步跟上,給阮妗華套了件硃紅的披風,口上抱怨:“姑娘往哪兒去啊,今年這秋可寒著呢!”說著就要給阮妗華繫上領口的衣帶。
阮妗華隨手一攏,急匆匆道:“你先回去,我自有分寸,既不會凍著也不會餓著,可好?”也不等喜兮回應,又是匆匆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此刻她什麼也不顧得了。
她只想見他一面!
魏塵奕始終是皇帝,哪怕他那時候再疼她,再偏愛她,身份擺在那裡,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