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架起阮妗華的胳膊,攬住腰就將她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她面色已經變得潮紅,一摸額頭,果然滾燙,可是她的手又是涼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捂得嚴嚴實實。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大夫已經到了。
葉君垣一看就有些奇怪,這大夫不是昨日那位白鬚老人,反而是位年輕的青年,頭戴書生帽,一身布衣,身上累贅地帶了好幾個大袋子,揹著藥匣子卻跟揹著書箱似的,他一進來,半句話都沒說,藥匣子往桌子上一放,直直地就朝著床上的阮妗華而去。
探額、摸頸、把脈,眼睛時刻盯著她的面色,神情逐漸變得凝重,最後,一嘆氣,把她的手放回床上。
葉君垣此刻顧不上問他是誰,只見他這番神色動作,有些不安,急急問道:“大夫,如何?”
那年輕大夫掀起眼簾,懶洋洋看他一眼,問道:“你且告訴我,你是她什麼人?”
葉君垣張嘴想說是夫妻,可是轉念一想,哪有夫妻二人分房而住的道理,故而答道:“朋友。”
“何種朋友?”
“遠勝至交好友。”
年輕大夫一頷首:“那我懂了。”再看他,又問:“我再問你,你們是做什麼的?身家幾許?”
他這樣刨根問底實在奇怪,葉君垣自知他與阮妗華身份特殊,必須小心應對,自然不能回答實話:“行商而已,身家一般,尚能餬口。”
大夫一聽,竟是轉身拎起藥匣就要離開。
葉君垣攔住他:“大夫這是何意?”
年輕大夫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望著他道:“你準備後事吧,我無能為力。”
葉君垣自然不會就這麼放他走,這大夫方才問了一堆事情,他還以為他是有辦法救人,如今卻是這副作態,分明有問題,何況昨日來的大夫可是沒有說單宇的病無藥可醫的,想著,他就把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年輕大夫倒是沒有反對他的意思,說道:“沒錯,昨日陳老的確是說了這客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