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風頭過去,再走。”
阮妗華稍一想,就知道他必然是一直藏在韓棟這裡。他身份並沒有大張旗鼓地暴露,卻也仍舊有人追殺他,顯然這其中還有什麼彎彎道道是她沒想到的,見他無恙,她也就不在意,只口中淡淡的“嗯”了一聲。
葉君垣心細如髮,又聯想到方才船上所見,握著她胳膊的手不由緊了幾分,卻也沒說什麼,立場不對。
“距你離開……那是多久?”自那日一別,後來發生種種已超過她的掌控,若之前她的計劃成功,恐怕,就真的再不相見了,不過他既然還在,那麼先前的計劃,可以稍作更改了。
葉君垣一挑眉,似笑非笑:“怎麼,盼著我走?”
阮妗華不答反問:“你在魏國宮中耳目眾多,自然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了?”
葉君垣覺察出她有事要說,故而深色也凝重起來,點點頭。
“我若為後,不過是太后拉攏我爹的一種手段,若他一直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倒也還好,若是但凡舉動有一分半分的不對,那我便是最好的籌碼,爹爹生我養我,我不能成為他的牽絆。”
這些明面上的東西,葉君垣也懂,可是一國之後,多大的殊榮,她竟然能看的如此灑脫,沒有一點半點的猶疑,換做尋常女子,必然是不會的,只是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才能看的通透。
思此,他抿唇不語,視線凝在她臉上,沉默了許久,忽而開口道:“你要我幫你?”
阮妗華點頭。
他在燕國有權有勢,在魏國有眼線有接應,佈局逃過禁衛兵送走一個人,根本不難,但是問題在於,要送走的這個人,即將是魏國的皇后,魏國重臣之女。
“你就如此信任我?”他有能力幫她,也想幫她,畢竟他好不容易才這麼地對一個女子上心,可萬萬不想她就這樣嫁給了別人,但是有一點他又不能忽視:阮妗華既是侯太后看中的籌碼,也可以是他的。
他葉君垣身為魏國流落在外的皇子,可以在大燕站在這麼個位置,並不是沒有理由的,賀璸好戰,有能力有目標有野心,而他們,更是有相同的目的。
這大好河山,從漢滅之後,就從未合過,有割據有侵略,或是幾國並存,苟且獲得殘存,真正的和平安定,根本無法實現。
然而若戰火紛起,每一個人都要捲入其中,將士戰死,百姓受難,家破人亡,生靈塗炭,這些都是為了大業,為了天下真正的安定。
為了實現這些,他的王會不惜一切代價,他,亦如此。
不過這是他心裡的盤算,現下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花燈光影綽綽,頭頂上是密密的雪白桐花,景緻甚好。
阮妗華忽然微微一笑:“我信你,也只有你能幫我。”
她笑得篤定,坦然,加上她一向最易迷惑他的容顏,故而輕易地就讓他卸了一些心防,他突然覺得他冒險,若是沒有一點回報,實在也是不符合他的作風,何況她這樣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簡直是自找麻煩。
於是他輕輕一笑,附耳過去,道:“好,我幫你。”
阮妗華喜上眉梢:“當真?”不覺有異。
他側過臉看她,視線從她彎彎的眉眼開始移動,又從她不自禁翹起的嘴角落到她形狀姣好顏色嫣紅的唇上,心神微微動了一動,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他伸手扳過她的肩,垂下頭眼對眼地看她,鄭重其事:“可總不能沒有一點好處。”
“那……”
她的聲音被堵在了半路,唇上是另一個人溫潤柔軟的觸感,她不自禁瞪大了眼,一吸氣就全是葉君垣撲面而來的氣息,陌生卻不令她排斥,她甚至不想去推開他,即使他的所作所為是如此的唐突。
葉君垣見此,愈發的得寸進尺,手沿著她的脊背挪到了腰上,用力一攬,便是滿懷的馨香,她的整個人兒都被他掌控在了手裡,嘴上的動作也毫不懈怠,舔舐吸允已經無法滿足,他在各個角度尋機,舌頭慢慢撬開她的唇,在貝齒上流連,溫柔卻又不容抗拒,接下來,她被唇上的酥麻折磨得難受,故而牙齒的咬合開始鬆懈。
葉君垣唇角揚起,斂眉低笑,聲音透過相接的唇,彷彿都在她的胸腔裡顫動,早已等候多時舌頭一卷便頂了進去,更是含住了她的舌尖,挾著一同動作。
阮妗華被壓在一棵桐花樹上,腰間抵著的是他的手,背頂著粗糙的樹皮,此刻是被動的,已經被動到無法自控,她稍作無用掙扎:“葉……君垣……”
他更是用力吻住她,不讓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