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一樣的感覺,好像有人用長劍貫穿了它,又好像,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忘川?”她忽然出聲,聲音悲慼。
左手忘川,右手憶川。
薄情無心,猶是驚鴻。
寢殿的大門被人推開,腳步聲沉穩響起。
她怔怔地聽著來人的靠近,思緒混亂。
是北歸塵。
“醒了?”沙啞的聲音,掩不住倦意。
她沒有說話,良久,艱澀開口,“這裡是?”
“狂華。”
“很熟悉的香味。”
“是花香。”
“什麼?”
“彼岸花。”
就像長風吹過很多年的洪荒,她遲鈍地問,“是紅花麼。”
“嗯。”
“為什麼。”
“經常地想起一個人。”
“即使那人看不到?”
“那人總會看到。”北歸塵意味深長地笑,“花葬,你知道麼,一夜之間,這些花,這些原本只盛開在彼岸的花,如今,全開了。”
“所以說你種了它們,即使它們曾經從未綻放麼?”
“嗯,可是如今,它們開得像火焰一樣,熾烈無比。”北歸塵狹長的桃花眼裡灌入了一點墨色。
北歸塵在狂華殿中種滿了從未綻放過的彼岸花。
然後這些紅花一夜之間開得如火如荼。
花葬忽然想起以前在什麼人的府裡也見過這種花,她記得他將它種在花盆裡,那花不合時宜地開著。
之所以說不合時宜,是因為這種花只盛開在人間的八月,然而狂華的紅花卻從未開過。但她不知道的是,這花,在她記憶裡的某個白衣清冷的人的府裡,經年不敗地開著。
經年,經年開著。
像向著蒼天祈禱的手掌託著血色的回憶。
“是什麼徵兆吧。”花葬喃喃自語。
“是吧,”北歸塵笑道,“你先養好身體。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我為何會在這裡?”
“熾月與楓別雨送你回來的,”北歸塵倒了一盞茶,慢慢呷著,“你身體極差,她們說正與你賞雪,你便突然暈倒了。”
“哦,是麼。”
“嗯。”北歸塵的臉隱在了霧氣裡,朦朧地看不真切。
花葬好像突然有點明白北歸塵為何命人修建狂華殿卻又在竣工後將其作為禁地的原因了,那,也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禁忌吧。
“狂華是禁地,你在此可能多有不便,我會遣人負責照顧你,殿外便是禁衛,有什麼事,他們也會幫你。”北歸塵放下了茶盞,走到寢殿門前,“你在夢裡,說了很多。”
花葬立即問,“什麼?”
北歸塵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誰?”
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