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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怎麼就知道在我離開之後沒有其他人進去呢?”

万俟安微笑:“從試劍大會的表現上已經能夠看出,鄭姑娘並非尋常人,既然連楚莊主都敢殺,恐怕野心也不小。”

很好,這人壓根已經拒絕交流了,完全依靠自身思路強行潑髒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如果一定要這麼講的話,我們應該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她漫不經心一聳肩,轉過頭去看著小七,“你覺得呢?”

她原本就是為了儘量給風墨和顧幽拖延時間,既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那麼估算起來,風墨現在差不多已經帶著顧幽順利離開凌雲山莊了。

甚好。

小七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雙手,眉眼沉靜:“我需要一件兵器。”

“簡單啊,你喜歡誰的?”

“玉面判官的那柄劍就不錯。”

楊巔峰原本是混在人群中看熱鬧的,猛一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叫到,下意識抬頭,卻不料眼前寒光掠過,他尚未反應過來,腰中長劍已被鎖鏈纏繞出鞘。

戰箏回手將長劍遞給小七,眼睛笑彎成了新月的樣子,看上去天真爛漫全無城府。

“沒想到還是柄好劍呢,軒轅坊的手藝吧?楊少俠用這劍糟蹋了,不如送給我。”

楊巔峰是好面子的人,哪怕他實力不濟住在西苑,卻也受不了當面被搶了兵器還被這麼嘲笑,頓時怒了。

“宵小之輩竟敢如此妄言!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你二人定是與魔教勾結,妄圖竊聽武林重要機密的歹徒,應該殺之而後快!”

小七淡然開口:“你們也說不出什麼武林重要機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胡扯!我縱橫江湖十餘載,從沒見過像你們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所以你現在見到了,感覺如何?”

“……”

戰箏頗有些好奇地朝小七投去一瞥,她發現這一刻的小七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冷漠,更重要的是,後者的眼神裡已經透出了殺意。

記憶中,上一次小七露出這種眼神時還在孤絕峰頂,那時是因為戰千里對她態度惡劣。而這一次,是因為有人想要她的命。

“小七。”

“嗯?”他聞言轉向她,淺淡笑意便又回到了眸底,依舊是那種溫柔而耐心的語氣,“怎麼了?”

她笑了笑:“兵器也到手了,我們是時候做些正事了。”

“都聽你的。”

戰箏略一頷首,負著雙手悠然回身,緩步走下臺階。

她的身形很嬌小,拖著兩道長長的鎖鏈更顯得不太協調,然而單從一顧一盼間,那樣凌厲攝人的目光,就具有了壓倒性的強大氣場。

“平心而論,我原無傷人之心,唯一的目標就是凌雲山莊那株冰蟾草而已。”她不緊不慢道,“殺人對我來講不難,可也沒太大必要,所以楚衍不是我殺的——當然,說這些你們也不相信,橫豎這些年,江湖人往我身上潑的髒水也夠多了,不缺這一樁。”

這番話意味深長,在場眾人聽到後均覺心底發涼,不安的預感不知從何而起,於是他們都默契無比地選擇了沉默,其中也包括視線始終鎖定小七的万俟安。

戰箏隨手揉了一把臉,她低聲嘆息,再抬頭便儼然已經換了一副神情。

那是每當她要大開殺戒的前一刻,都會露出的、猙獰無端的笑容。

“另外,還有一點你們講錯了,我可沒有跟魔教勾結過,畢竟……”她一字一句重複著,“我站在這裡,就代表著天生門。”

楚雲蔚失聲尖叫出聲:“你說你是誰?!”

“天生門少主戰箏在此。”她憐憫地看了對方一眼,“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血流成河

戰箏和小七,一柄長劍,兩道鎖鏈,如同畫地為牢,將在場參戰的所有人都困在了死亡的囚籠之中——當然,其中甚至包括四大門派的掌門。

或許從那時起,這些素日裡自視甚高的武林正義人士們才真正意識到,天生門為什麼能佇立於江湖而久盛不衰,為什麼明明被稱為魔教,且在勢力並不佔優勢的情況下,依舊能狂得不可一世。

是真真切切的、力量上的壓制。

事實證明,千萬不要在聽到對方說自己是魔教少主之後,就因為一時頭腦發熱而衝上去,結果往往是先傷先死,連點轉圜餘地都沒有,譬如現在。

戰箏每當陷入戰鬥境地時,往往戾氣橫生,不懂手下留情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