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聽上去冷漠一些,“你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全是由於當年的陰差陽錯罷了,換句話說,如果那時被選中的是小七,你們身份顛倒,你覺得他會如此殘忍待你嗎?”
“我不需要考慮那些無聊的問題,我只需要確定,如今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就足夠了。”凌夙寒聲道,“更何況他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始作俑者也不是我,而是你那心狠手辣的娘。”
她咬牙冷笑著:“我娘不也是被你所殺麼,現在講這些有何意義。”
“哦,也就是說,你到底還是會因為她的死而怨我啊。”
“從出生那刻起,她就沒關心過我的死活,所以她的死活我也不在意——甚至於,我還在為她對小七做過的事情而心存恨意。”戰箏如是回答,“然而我恨她,並不代表著就會原諒你,對我而言,你的所作所為同樣不可饒恕。”
意外的是,凌夙聽到這話並不如何生氣,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間舉步朝她走來。
“你會怨我,是因為你還不瞭解我正在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誰。”兩人近在咫尺,他單手撐在她耳畔,吐息溫熱,輕言低語,“你要明白,自己應該去愛誰,應該放下誰——戰箏,你看好了。”
最後一句話音剛落,他抵在牆壁上的手指忽而用力,毫不猶豫掀動了那道機關。
掛滿各式兵器的牆壁轟然朝兩側開啟,面前出現了另外一番陰暗天地,寒意撲面而來,原來藏寶閣的此處機關,連通的竟是一方水牢。
戰箏轉過身去,目光瞬間凝著,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手腳縛了鐵鏈鐵鎖、被牢牢銬在潮溼牆壁上的男人,一時哽住,許久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小……小七?小七!”
那正是凌翊,此時的他半身都浸泡在冰冷水中,長髮散亂,衣衫染血,已是氣息奄奄。他似是聽到了她的呼喚,勉強睜開眼睛,眸底掠過一絲微弱的亮光。
他沒有出聲,然而唇形依稀模擬出了“箏兒”二字。
戰箏的眼淚剎那間奪眶而出,十八年來只見血不見淚的女人,這一刻竟脆弱心疼得不能自已。
在遇見凌翊之前,她沒有軟肋,在愛上他之後,他就成為了她唯一的弱點。
她這輩子只需有這一個弱點,便再也不是從前無所畏懼的自己了。
“別哭啊,堂堂魔教少主,怎麼還說哭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