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床純蓋被,睡誰不是睡?況且身邊躺個人更有安全感,像摟著個大抱枕一樣,舒服得很。
誰知踏踏實實無夢到半夜,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急促有節奏如同敲鼓點,登時迫使她睜開眼睛,憤怒至極,一拍床沿就要找門外那人算賬去。結果還沒起身呢,就被小七一把攬到了懷裡,有力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揉著頭髮,愣是迷迷糊糊被哄得躺了回去。
見她安靜了,小七這才披好外衣下床,點燃一根蠟燭開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是風墨。
風墨原本是憋著勁兒想向戰箏彙報最新情況的,豈料門一開迎著幽幽的燭光,他就看見了小七那張慘白冰冷而無表情的俊臉,後者的長髮還披散著,氣勢森然宛如勾魂索命。
“……媽呀!”
小七沒說話,也沒給他第二次尖叫的機會,直接扯領子拖進了房間。
戰箏此刻終於清醒了幾分,睡眼惺忪從床上坐起來,很不耐煩一擺手:“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撒癔症啊你?”
“少主,屬下可是有重要事情稟報啊!”
“你稟報就稟報,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聾。”她裹著被子嘆氣,“莫非是老闆娘進你房間劫色了?”
風墨哭喪著臉道:“您認真聽著點啊,屬下隔壁住了倆奸細!”
“……抱歉我不太明白,這‘奸細’二字針對誰而言?”
“當然是天生門!”風墨剛想湊過去跟她說清楚點,中途就被小七無情攔下了,於是只好不情不願坐回原地,“這不是屬下半夜失眠麼,閒來無事聽牆根,恰巧這房間隔音效果不太好……”
戰箏白他一眼:“你也太無聊了吧?聽牆根之類的,簡直丟我的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本能地壓低了嗓音,“隔壁有兩個西沙派的男人,在討論著佯裝投靠天生門,打入敵人內部裡應外合的計劃。”
“西沙派?”
風墨大力點頭:“就是西沙派,屬下聽他們講,好像就指望著這次立功請賞呢!”
既然是打入內部,裡應外合,那背後顯然是有著更大的預謀,看來四大門派最近又開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