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傾倒。芙蓉凌霜榮,秋容故尚好”,登時不高興了。
“唱的什麼啊這是?教壞小孩子知不知道?”說著還指了指旁邊的小七。
紅蓮無語:“貌似這裡只有你才是小孩子吧,少主?”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老闆娘湊近前來,來回打量著風墨和小七,不住口嘖嘖稱讚:“都是玉質金相的上等貨啊,怎麼著兩位爺,要開多少價?”
醉音樓是女人的天下,所謂的兩位爺,自然指的是戰箏與紅蓮。
紅蓮奇道:“開什麼價?”
“給他們籤賣身契的價格啊!”老闆娘一臉“你不要開我玩笑”的表情,“來這兒尋樂子還帶著男人的主顧,必然是做生意的,否則還能如何?”
戰箏敏銳察覺到身側小七投來的哀怨眼神,她連忙安撫性質拉過他的手,轉頭粗聲粗氣回了一句:“這個是我專屬的,不賣。”
“那這個呢?”老闆娘看向風墨。
風墨猛地回手勾住紅蓮的小細脖子:“我也是這位爺家養的。”
紅蓮:“……我什麼時候養了你這種賠錢貨?”
“所以說做生意的事情就免了吧,先開三間上房。”戰箏從懷裡抽出一沓銀票,粗略地數了數,到後來乾脆全塞給了老闆娘,“另外,把你們這兒的頭牌公子叫到她房裡去,至於其餘兩屋,什麼好吃上什麼。”
老闆娘笑逐顏開:“行,保準您盡興!”
於是一炷香時辰後,醉音樓的連城公子就走進了紅蓮房間。
甭講別的,這二人剛一打照面就全怔住了,雖說是初遇,此刻倒彷彿是提前認識了千百年。紅衣紫衫各勝軒場,眉眼間交錯風流,同樣的豔而不俗,傲氣凌人。
若說風墨是氣宇軒昂中帶了幾分接地氣的憨萌,小七則屬於清冷與溫柔的結合體,那麼連城公子跟前兩者都不一樣,那雙細長的狐狸眼邪氣縱橫,觀之便知是個百年難遇的小妖精。
“是您賞臉花重金買了我今晚啊?”他勾唇笑道,“實不相瞞,如姑娘這般傾國傾城的客人,我倒真沒見過。”
“不愧是頭牌,這嘴甜得和抹了蜜一樣。”紅蓮款款起身,巧笑嫣然湊近他,語調婉轉,“其實你也是我多年來遇到的,最俊的男人。”
“那是我的榮幸。”
她悠然道:“把我哄高興了,明早就給你贖身怎樣?”
“多謝姑娘美意,只是我曾立過誓言,不遇真心人,不贖身。”
“這可真是奇怪的規矩。”她秀眉一挑,“你就那麼確定,我不是你的真心人?”
連城從容正視著她的目光,笑得意味深長:“你殺氣太重,令人心驚。”
“……”
紅蓮感到很有意思,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和無數男人調過情,從來沒有誰拒絕過她,而且拒絕的理由還是殺氣太重——笑話,如果和自家教主和少主比起來,她根本就是善良的小綿羊好嗎?
“你應該看得出,我是江湖人,江湖人在刀口上舔血,不背上幾筆生死債怎麼可能。”她說完這話又覺得解釋沒多大必要,略一搖頭無奈道,“不過也無所謂,權當你我萍水相逢,別辜負良辰美景就好了。”
連城緩聲道:“姑娘可知我從不賣身?”
“我知道,一般像你這種身份的,絕沒道理賣藝又賣身。”紅蓮慢條斯理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向他,“我到這種地方來,也不是非要貪圖魚水之歡,我所期望的,是要找一個感興趣的人陪伴,哪怕是吟詩作對共飲佳釀呢,都屬美事一樁。”
連城倒沒料到她會如此爽快,全無刁難之色,他沉默半晌,迎著她那雙媚光盈然的眼睛,不知怎的心臟竟跳快了幾分。
幽幽遐思,竟不知從何而起。
而另一方面,由於風墨忍受不了兩人秀恩愛堅持獨自用餐,所以此時戰箏和小七正在享受二人世界。
小七坐在對面,一隻接著一隻給她剝蝦,剝好了就在碟子裡擺成一朵花的形狀,極其耐看。然後又把蜜汁雞腿的骨頭拆去,再把糟溜魚片的魚刺挑出,全都夾在她的碗裡。他清秀的側臉在燭光映照下,顯得專注而迷人,像是從戲文畫本中走出的少年,美好到不真實。
戰箏以手托腮,不緊不慢咀嚼著蝦肉,她盯著他看,用目光勾勒著他俊俏的五官,然而突然就想到了他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心裡沒來由一緊。
以後要永遠保護他才行。
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這樣堅定的念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