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2部分

住他。”

易道從不說誑語。

鬆口一鬆,在半空懸浮了很多天的心臟咚地一下落了地。依然很擔心,但卻不再那麼坐立不安。

“謝謝老闆。”我掏出包裡的工資卡,放在茶几上,“抱歉,現在才把這東西送來。”

他嘴角的笑不見了,臉色蒼白:“你要辭職?”

點點頭:“我想休息一陣子,在死域裡累壞了。”

將工資卡塞回我手心:“休息好,再來上班。”

話音剛落,黑色的身影往樓梯的方向一閃,我身邊空了。

他跑這麼快做什麼?

我覺得今天的易道怪怪的……

走出客廳,胖子嘮嘮叨叨迎來:“白霖,隨意曠工可不行啊。你不在我就得看店,我看店就不能出門聯絡業務,我不聯絡業務易道堂就沒收入,易道堂沒收入店就要倒閉。我的牛肉麵店都快兌出去補貼易道堂了,哎呀喂,你去哪?”

無視胖子的嘮叨,下了樓,我請張君野開車送我回亦詞公館。

白知秋安全的時候,我可以和他吵和他鬧,可以恨他可以逃離他身邊。白知秋行蹤不明的時候,我只想呆在家裡等他回家。

【第九個故事——迴音】

100、第一章

車到了亦詞公館門口,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徑直開進去;而是停住了。

昏昏欲睡的我抬頭一看;見公館的大門依然緊閉。大門柵欄後站著的不是那群我熟識的保安,而是白老爺子的保鏢白橫和他手下的人;心知大大不妙。

“小姐,我過去看看。”張君野下了車;朝大門走去;同那些人爭論起來。

等了一會兒;見那邊的爭論遲遲沒有結果,我也下了車。

走到大門前;聽張君野激烈地說道:“……亦詞公館是白大少和小姐私產,與白氏集團無關,你們沒權力霸佔……”

看見我,白橫笑著打斷了張君野的話:“老爺子說了,如果不服,建議白霖小姐透過法律手段與他對簿公堂。”

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老爺子向來恨我帶壞了他最重要的兒子,如今他大概把白知秋失蹤的賬記到了我頭上,恐怕要不是還顧著那點子單薄的父女緣分,我早已死無葬身之地。看來,亦詞公館我是回不去了。

對白橫笑了笑:“請轉告老爺子,對簿公堂就不必了,其他事等白知秋回來再說。我想進去拿我的行李,可以嗎?”

白橫微微地笑:“已經讓人去拿小姐的行李,小姐稍等片刻。”

沒多久,一個保鏢拎著一個憔悴的小包從側門走出來,隨手將包扔到我腳邊,砸起一股淡淡的灰。

白橫解釋道:“老爺子吩咐過,除了貼身的內衣,小姐什麼東西都不能帶走。”他扭頭望向張君野,“張秘書,老爺子讓我轉告你,要麼明天凌晨十二點之前趕到新加坡報道,要麼離開白氏集團。”

看著地上灰濛濛的小包,眼前微微騰起了一團霧氣,鼻子有點堵。強忍住沒出聲,因為怕一開口眼淚就掉下來。

張君野替我將包拎起,扯了扯我的手:“小姐,走吧。”

我也知道再呆下去只是自取其辱,轉身同他一起離開了亦詞公館。

上了車,張君野告訴我:“沒事的小姐,城郊有棟別墅是小姐你一個人名下的,小姐可以住在那。”

城郊的別墅就是那次我和白知秋打架,吃肥皂裝病時住的那幢房子。

許久沒人住過,別墅裡全是灰。不過傢俱電器都是現成的,水電煤氣也都通著,地下車庫裡還停著我的法拉利和白知秋的冰藍蓋拉多。

替我打掃乾淨屋子,張君野告辭離開,離開前告訴我他要去新加坡任職,最近都不能來看我。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沒踏出別墅半步。因為晚上閉上眼就夢到死域昏黃的天空,夢到行蹤不明的白知秋,很抑鬱。整天除了上網找找死域的資料,看看電視拉拉小提琴,什麼做不了。餓了就煮碗半生不熟的麵條,拌上牛肉醬湊合著吃幾口,吃不飽就喝點紅酒。沒多久屋子裡就亂成一團,髒衣服髒碗堆成了小山。

有時候小區保安會探頭從窗外往裡面看一下,我猜他們可能是怕我無聲無息死在屋裡。方怡在法國接待客戶,閒時會給我打個電話。雲英和加加從我回來後就沒見過。網上那些朋友,在我幾個月不上線之後,也都忘了我的存在。整套別墅在我不拉小提琴或是沒開電腦的時候,靜得像座墳墓。

死宅的生活一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