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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就納了一名妾,且出身於青樓,會耍狐媚,心機深重得讓她不得不防。

她與二房鬥了十幾年,為了爭寵也為了生存。

幸而從小就看多了孃親們的手段,才讓她在這場女人的戰爭中處於有利的一方,她的才學,她的家世背景和她在江家的地位都是她的資本。

直到那女人兩年前死了,老爺隨後又納了秋華。看著滿府的紅色,她突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哀,為那個她恨十年的女人,也為自己。她們兩個一直在爭鬥,一直在互相窺視,為了什麼?又為了誰?正主兒依舊悠閒地過著日子,喜氣洋洋地再娶個女人進門,根本不理會她的酸澀和漸漸死去的心。

她累了,也不願再花心思去對付那個新婦,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兒子的身上,這孩子自小就是武學奇才,又聰穎過人,一直是她的驕傲,若不是在十二歲時練功走火人魔,心智不再隨年紀的增長而成熟,那麼現在的雄兒又會是怎樣的讓女孩著迷呢!

而老爺卻因為自己的名聲地位,遲遲不願讓雄兒娶妻,只怕這個不長進的兒子會讓他在同行中出醜,時時擔心雄兒言語上的不當會讓江家留下笑柄。一直壓抑著他,訓斥著他,父子之間的感情已淡為陌路人了。

怎能不怨呀,這樣的一個丈夫和父親!

“聽說,雄兒問你要了個丫頭。”尖著嘴將熱氣吹開,江夫人抿了口茶,垂著眼皮問著堂前恭身立著的江管家。

“回夫人,是有這麼凹事兒,進府沒幾個月,叫香玉。”

“雄兒還像以前一樣早起晚睡勤練功嗎?”也許這丫頭是個轉機,雄兒這些年從不近女色,孩子氣地抱怨女孩兒麻煩得像惹人厭的家貓,讓她又好氣又好笑。小的時候,他被一隻貓抓破了臉後,就開始徹底厭惡貓兒,說它裝著一副可憐樣兒,其實是一肚子的壞水。想著,她笑了,兒子是江槐天賜給她的惟一寶貝,如今,已經是她生活的重心了。

“還同以往一樣,香玉很得少爺緣。”江總管知道大夫人的心思,自己也樂見太少爺終於開始懂得男女情事。只不過,瞧那玉丫頭似乎是個傲骨頭,不知願不願做個妾。要是別個丫頭,早該燒香拜菩薩去了,只這香玉他不敢亂出主意,免得落個裡外不是人。

“你去把她帶來,我要好好礁瞧。”

“剛剛大少爺帶著她出去放紙鳶了。大少爺這些日子

第四章

“說,你又去哪裡了?”

香玉剛掀開簾子,就被一隻大手粗魯地拉到屋內,步履不穩跌進對方寬碩、堅硬的懷裡。

暗暗地嘆了口氣,香玉不敢掙扎怕引來更有力地束縛,“書房新來了一批書,我去幫著整理。”

“又是江福吩咐的?他真是欠揍了,竟敢違抗我的話。”說著推開香玉怒氣衝衝地往外走。

香玉一把拉住他,想阻止他去找江總管麻煩,卻因為力不如人,踉蹌著險些跌倒,幸虧江定雄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別去,是我自己無聊才要去幫忙的。”

“無聊?”他“呼”的一聲放開她的身子,瞪大眼睛責問,“與我在一起很無聊?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香玉垂著眼瞼不答話。無聊嗎?這些日子,他帶著她騎馬,捉野兔,那是她以前從沒有過的生活。與他在一起,不必擔心他會耍心機,在他的臉上,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心思,坦誠與真實。無聊?怎麼會無聊呢!他將她的生活填滿了各式各樣的遊戲,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自己去歡笑,甚至忘記自己之所以進江府的目的。她估計錯了,江府裡最危險的人物不是江槐天,而這個傻里傻氣的江定雄。

“該死的你說話呀!”他氣惱地拉住她的頭髮逼問。

“好痛。”這個魯人!

“說!不然我就不放手。”嘴裡放著狠話,他的手卻不由自主地鬆了力道,淺淺地握著她柔軟的青絲。

“不是。”

“真的?”

“嗯。”她暗歎了口氣答著。

他專注地盯著她的眼看了會兒,似乎認定她不是在騙人才露出笑臉,“以後不許隨便走開,除非我點頭答應,知道嗎?”

“知道。”

“你噢,就會讓我生氣。”他牽住她的手到案几前蹲下,“玉玉都餓了,你也不回來餵它。”

精巧的鐵籠裡灰色的小松鼠吱吱地叫著,香玉放柔了神情,從一旁的瓷壇裡取出松果,以送食的方口中將松果扔在它身旁。

玉玉忙伸過爪子,捧住松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