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範,定下親事,否則,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不是人證物證俱在,未必肯認賬。
但皇后也有自己的顧慮,沁雪終究是女兒家,昨晚又已經和南宮羽冽共度*,大家都是過來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沁雪臉上怎麼掛得住?
太后不悅地瞪了皇后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還沒出閣,就和男人睡到一塊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皇后也不會不為自己辯護,小聲道:“沁雪女兒家體弱,怎能敵得過盛年的南宮太子……”
“好了!”太后一聲怒吼,讓皇后閉了嘴,雖然事實結果並不壞,但事關龍騰王朝的體面,她還是生氣,冷道:“崔海,去敲門!”
“是,太后娘娘!”崔海小跑兩步上前,敲了敲門,試探道:“沁雪公主?”
敲了兩下,裡面沒人反應,崔海又啞著嗓子叫了兩聲,“沁雪公主?”
裡面還是沒有回應,眾人正在面面相覷的時候,裡面突然傳出一聲暴吼,在靜謐的清晨,差點響徹天際,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是哪個不要命的混蛋敢吵老子睡覺?”
這個聲音讓所有人都露出了被雷劈到了的驚愕,這不是東磷國主北倉茂的聲音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蕭遠航瞳孔猛地一縮,臉色瞬間煞白,那個野蠻的北倉茂怎麼會在這裡,這明明是他給南宮羽冽安排好的暖閣?
“來啊,把一大早擾老子美夢的混蛋拉出去砍了,看你有幾條命,活得不耐煩了?”北倉茂粗亮的嗓門繼續震懾眾人的耳膜和心臟。
太后最先反應過來,狐疑地看著蕭遠航,剛要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話還凝結在嘴邊,沒有說出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透著驚恐絕望,“啊………”
皇后麗容一凜,這分明是沁雪的聲音,她顧不得許多,連太后在場也顧忌不得,當即命崔海撞開了門,提起裙襬,急匆匆衝了進去,立時被眼前一幕驚呆了,腳步彷彿被定住了一樣,身子動彈不得。
除了蕭遠航是男人不便進來之外,其他的人都緊跟著皇后的腳步入內,全都真真被雷劈到了,驚慌,錯愕,訝然,詫異,惶恐,所有情緒都僵在了臉上。
暖閣裡面一片狼藉,不堪入目,衣物胡亂丟得地上到處都是,還有公主的褻褲,肚兜,差點被撕爛了,*上躺著兩個人,皆是赤身果體,一個是嬌美的沁雪公主,身體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吻痕抓痕,另外一個彪悍的野蠻男人,不是北倉茂,又是誰?
太后眼睛一閉,低頭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厭惡地別過臉去,不是說是南宮太子嗎?為什麼是東磷國國主北倉茂?
沁雪目光呆滯,一張粉白的臉如此褪盡了血色,一見母后到來,不顧身體的疼痛,立即從*上爬了下來,撲倒皇后懷裡,哭喊道:“母后……”
立即有機靈的嬤嬤扯過被子給沁雪公主披上了,雖然北倉茂的身體也讓人看了個遍,但他蠻夷人,根本不在乎,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北倉茂想起昨晚和沁雪公主*快活的滋味,就心旌盪漾,沁雪可真是熱情似火啊,他一晚上的生龍活虎,還覺得嘗不夠,本來還想著第二天再接再厲的,哪知道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了?
他的心情極為不爽,還沒發火,門就被人撞開了,一大堆人闖了進來,連太后也來了,北倉茂拉過一條被子蓋住了身體的一部分,裂開嘴唇一笑,“小王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暖閣裡面的情形實在太過驚悚,太過難堪,真是丟人現眼,太后唇齒森寒,“穿好衣服,都給哀家到東宮正殿來,哀家要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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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上座冷著臉,一言不發,周遭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出,蕭遠航的頭恨不得低到底下去,眼眸掠過一道狠厲的光芒,南宮羽冽怎麼會變成北倉茂?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個偷樑換柱是怎麼完成的?
氣氛凝重得人幾乎要窒息,連皇后的鳳冠也微微搖動,暴露了她內心的顫慄和忿然,手指緊得發白,沁雪昨晚居然和北倉茂成了夫妻?
北倉茂和沁雪已經穿好衣服,腳步聲打破了正殿要命的沉悶,沁雪在嬤嬤的攙扶下,眼神木然,整個人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只剩下雙腿機械走動。
早上,被一陣動靜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那個正抱著自己的,居然不是俊美絕倫的南宮太子,而是鬍子拉碴粗俗野蠻的北倉茂?
當即腦子就如同抽風一般,驚叫一聲,如墜雲霧,昨天的甜蜜陡然變成今天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