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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服燕詡帶上你。”

其實惜月早就有打算到時央燕詡帶上她,不然她也不會冒險去偷北冥訣,但子爍這麼說,卻讓她感到奇怪,“為何?”

這回子爍卻不願多說,只道:“你且照辦就好。”

她被囚在霽月宮,雲衛防衛森嚴,他極難將她帶出宮,況且她現在對他如洪水猛獸,定不會配合他,只有出了宮才好行事。

惜月在子爍的掩護下順利回到自己房中,她躺在床上,腦中依舊想著子爍的話。他可真是奇怪,明明自己一再防著他,一再對他冷嘲熱諷,他卻毫不在意,兩次出手相助讓她成功躲過宮中禁衛和燕詡的人,連他在尋找十方策這麼隱秘的事也不忌諱讓她知道,他就不擔心她會去燕詡那兒告發他?他憑什麼這麼篤定她會替他保守秘密?

她隨即又想到自己竟還真的沒想過要去告發他,這又是為何?就因為他口口聲聲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她若是到燕詡那兒告發他,少不得會讓燕詡知道她去過他的密室,定會引起燕詡震怒,所以揭發他等於揭發了自己,這才是他篤定她不會出賣他的原因。真是無恥之徒,她心裡鄙夷了一下。

她有點煩躁,側過身子閉上眼,可即使閉著眼,滿腦子仍是子爍的話,讓她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她伸去摸左手手腕上那道早已變得淺淡的疤痕,不由又想,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他是她的未婚夫?這個念頭將她自己嚇了一跳,她晃了晃腦袋,不再多想。既然睡不著,她乾脆翻身坐起來,摸出今晚謄寫的北冥訣細看。

燕詡果然沒有食言,雖依舊忙碌,卻也每日抽出時間過來看看她,有時實現忙不過來,也不忘派人過來告知她一聲,讓她不用等他。惜月白天練舞,晚上則偷偷修煉北冥訣。她雖沒了記憶,但那些心法她居然一看就懂,她猜測那是因為她本身有武功底子,自小習武的原因,這心法她練得極為順利,短短一個月,居然已突破第三重。

她心裡暗自竊喜,眼開離燕詡出征的日子越來越近,開始盤算如何央求燕詡允許她同去。燕詡向來不喜歡她出宮,上次祭灶節看燈會時就費了一番功夫燕詡才同意,這次出征,至少三四月,依著燕詡的脾性,她實在沒有把握。她為此苦惱了好幾日,沒想到事情倒是順利得出乎她的意料。

這日晚上,皇帝為了鼓勵士氣,加之睿王還在翼城,特意在宮中設宴替燕詡一行踐行。宴席甚是熱鬧,但皇帝因為老毛病又犯,稍露了一會兒臉,說了幾句嘉勉的話後便擺駕回去了,只讓太子燕旻和眾人飲宴。最近皇帝龍體每況愈下,雖對太子不是太滿意,卻也開始倚重太子了。只是,因了上次砸椅子的事,父子兩人說話時語氣*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惜月自知身份微末,在宴席上不敢張揚,也不像往常一般粘著燕詡,只乖巧地坐在燕詡身後,不時替他斟酒佈菜。她雖低眉順眼,卻總能感覺到坐於太子下首的睿王的犀利目光在她臉上睃巡。她知道睿王一向對燕詡嚴厲,不知是不是聽信了什麼閒言對她有成見,她心裡有些忐忑,斟酒時一時不慎,竟溢了些酒,溼了燕詡的袍子。

燕詡見她眼下有微微的烏青,問道:“可是不適?臉色如此蒼白。”

她其實是連日夜間修練北冥訣以至睡得不夠。她慌忙搖頭,用帕子替他擦拭,順勢道:“無事,不過想著你不日便要出征,一來擔心你,二來……你也知道的,你這一去,沒有一年半載也不能回來,叫我如何安心?”她抬眸望他,試探著道:“瑾雲,不如你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只求能在你身側侍候,絕不會給你添亂的。”

燕詡臉上沒有意外或不快之色,只道:“行軍打仗,軍旅生活艱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你能吃得了那些苦?若是半路後悔,你也沒有回頭路,到時可別怨我。”

惜月喜出望外,忙道:“只要能在你身邊,再多的苦我也不怕,我保證,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燕詡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我記住了。”

他說罷便起身去更衣,惜月沒想到事情這般順利,心下暗喜。

燕詡方換過乾淨衣服,睿王便跟了出來,“她就是異血人?”燕詡點頭,睿王又道:“聽佟漠說,她當日可是欲向你行刺的,雖說佟漠的天音琴獨步天下,可世事無絕對,萬一有朝一日她回覆了記憶……你留她在身邊,始終是個隱患,依我看,不如將她囚禁了還省事些,只稍好吃好喝供著她,待明年九月再將她押送至十方即可。”

燕詡一直低著頭,聞言道:“父親請放心,佟大人的天音琴,天下無人能解。孩兒讓她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