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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嘴角卻忍不住往上彎起。難得看他吃癟。

手有點酸,想把衣裳往邊兒上放,又怕擠著他座位、被他逮著話柄。想了想,乾脆抱回在懷裡。

沈硯青卻不愛她把衣裳如此寶貝,長臂探過去,噗一聲扔在了車廂角落。他的語氣很有些受傷,鳳眸中的冷意不遮不掩:“謝鸞枝,耍我很好玩嚒?”

鸞枝瞪了他一眼,想起方才在四哥花廳外見到的一幕,便抿著嘴角道:“不是你自個說了嗎?只要我在,怎樣都隨我欺負。這廂才給別人買了件衣裳,你看就把我兇的?…我可告訴你,若是你用計為難鳳蕭,這輩子也休想再指望我回去了。”

又是鳳蕭…

沈硯青冷冽地勾起嘴角:“他對你就這般重要麼,抵得過我們夫妻情分一場?……謝鸞枝,這世上,你獨獨捨得對我一人這樣狠心!”

“你……”鸞枝生氣起來,話都說得這樣明白了,他竟是還不懂?…好吧,吃你的醋就是,吃得你昏頭轉向,不管你了。

“…若是當真狠心,我早已經同他一走了之了。是我對不起他,幾次害得他險些喪命,如今他能得四哥安排一個好去處,我總算能寬下心來。只盼他日後升官發達,見著的女人多了,早些把我忘記。如今你既這樣說,那我也不要再有什麼猶豫,明日收拾完,直接同他走了就是。”鸞枝站起來,掀開簾子叫老程停車。

又說狠話氣他,好個狠心的女人。

沈硯青默了默,忽然明白過來,一道長臂伸出,一把將鸞枝攬進了懷裡:“不要走!謝鸞枝,你若是敢走,豁出性命我也要把你找回來……我只怕是你不肯與我和好,怕你與他再續前緣,不然何至於因為幾件衣裳與你生氣。那麼你是終於肯同我回去了嚒?”

把鸞枝裹得緊緊的,下頜抵著她嬌滿的胸口,迫著她說實話。

那硬朗摩挲著胸前的柔軟,直把人弄得酥酥痛癢,鸞枝掙著身子不應:“誰說現在就同你回去了?條件還沒想好呢,幾時想好了,我得叫你籤合同。不能再叫你平白欺負第二回。”

答案其實在如意發燒的那個夜裡便已經想好,看他一個人頂著風雪為她們母子仨人忙裡忙外,心裡頭終究不無感動。想來想去,似乎真的把他冷落了太久。

塵埃落定,一切既是一場誤會,便終需有跨過去的那一天。可是才脫著衣裳,看到他清雋容顏上隱匿的歡喜,她卻又慌亂起來……太久沒有與他在一起,她怕自己超出承受,怕熄燈後將要發生的那許許多多。末了心一狠,還是把他推出門去。

車廂裡暖融融的,兩個人靠得太近,漸漸催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就連呼吸的頻率都似乎接近了……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溫情,太新鮮,就像是兩個初次敞露心扉的少男少女,心跳止不住的悸動。

“好。只要你肯回來,但凡你提出任何的條件,所有的我都答應你。”沈硯青定定地看著鸞枝,眼中都是欣喜,只怕看她不夠。

看得鸞枝臉紅紅的,鸞枝說:“看我做什麼?這一回,我可同你們沈家毫無任何關係。你是你,她們是她們,我不認她們的。”

揩著帕子抬起頭來,不想卻對上沈硯青微啟的薄唇,涼薄的溼潤,淡淡的藥草味兒,碰著了立刻又分開。

二人渾身將將一顫……那情愫忽然變得危險起來。

鸞枝抿了抿嘴角,扭過頭,躲開他愈發炙熱的視線:“當真在吃藥嚒?我不在,夜裡頭也不曉得弄個暖壺,真癱了我可不管你。”

“真癱了倒好,你便沒有理由再讓我獨守空房!”那紅顏嬌靨,驀地讓沈硯青想起去年新婚之時。沈硯青的嗓子一瞬喑啞,捧起鸞枝暈粉的臉頰,在她唇…瓣上重重一啄:“…可曉得那天晚上,我在門外等了痴痴的你一個多時辰,以為你終會開門叫我,你卻一次都不曾開啟。那時心中寒涼,只恨不得從來未曾與你相遇。第二日醒來,卻依舊還是想你……真不知是什麼冤孽,這輩子獨獨就愛上你這樣一個女人。”

“活該。誰讓你設計誑我,說甚麼從後門出去,差點兒我就著了你的……唔…”鸞枝的狠話還未道盡,整個兒便已被裹進他一道寬闊的胸膛。

“我就不信你那天晚上沒有想我,我見你那裡出了很多水兒……若是不想我,又如何像藤條一般纏在我身上?…告訴我,你可有後悔趕我出去嚒?”沈硯青箍緊鸞枝柔…軟的腰肢兒,薄唇貼近她殷紅的小唇,鳳眸濯濯地凝住她,逼她說實話。

“冤家,誰受得了你那般弄人?恨你都來不及,巴不得儘早趕你出去。”鸞枝咬著唇,推搡著不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