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伴著我,現兒就交給你了,是我們之間的信物哦!”語音俏皮而不失莊嚴。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定會好好保管。”語罷,兩人又不約而同望著對方笑出了聲。
“薇兒,你等我,我定會盡快上門來娶你。”君恆鄭重的看著獨孤雪薇說道。
獨孤雪薇紅著臉點頭:“我等你。”
“外面雨快要停了呢。”獨孤雪薇低頭逃似的像屋外走去。水汽還彌散在空中,向山腰看去,白茫茫中又夾帶著蔥蘢綠意,更添了幾分朦朧的春意之美,遠處還隱隱傳來潺潺的山澗流水聲。一陣清風拂面,帶著青草泥土的春的味道。獨孤雪薇伸手,把手放在屋簷對下,一大滴晶瑩的水珠從屋簷滴落,掉到了她的手上。她覺得這一切如宛在夢中,美好級了。
“小姐……”侍書看見獨孤雪薇,向她走來,嘴上還抱怨著:“這鬼天氣,說變就變。這兒怎麼突然有小木屋了?”侍書又看見從木屋中走出來的君恆,行禮,喚了聲:“君公子。”
“是……君公子買下了雪梅園,還建了這木屋。”獨孤雪薇解釋,兩頰卻莫名的有了些紅暈。
“噢……”侍書亦看出了獨孤雪薇的不正常,眼裡驚訝中又帶有些若有所思:“原來是被君公子買下了。”
“小姐,魯叔已經在外等著了,這天氣,指不定還要變呢,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侍書話語一轉。
“這就要走嗎?”獨孤雪薇眼裡有些不捨,但轉念一想,未來的時間還長著呢。“好吧,君公子,我……就先走一步了。”獨孤雪薇不敢叫得過分親熱,不然侍書回去可要好一番打趣。
君恆哪裡不知獨孤雪薇的心思?他微笑著說:“早些回去將溼衣服換下也好,免得著了涼。我就不留獨孤姑娘了。”
“恩。”獨孤雪薇頷首,心裡一陣暖流湧動。
☆、進宮
“小姐,不好了,皇宮裡來人了!”侍書匆忙地跑進屋內。
“什麼?”獨孤雪薇驚得從凳上站直了身:“皇宮怎麼會來人到這裡?”
“來了個公公……說是太后跟前的……指名要小姐去,正在外院等著宣懿旨呢!”侍書跑得太急,說話有點喘。
“有說是什麼事嗎?”獨孤雪薇問。
“不清楚……”侍書迷茫地搖搖頭。
獨孤雪薇壓下心頭的不安,深呼一口氣,說道:“是福是禍,都躲不過,還不如坦然面對。走吧,莫讓公公等久了。”獨孤雪薇抬頭挺胸,堅定地向外走去,身形如同一枝傲然獨立的梅花。
“……聞獨孤氏女品德淑賢,蕙質蘭心,才情橫溢,恩賞琉璃鏡一柄,特賜進宮謝恩,欽此。”公公宣完懿旨,合上,皮笑肉不笑地望著獨孤雪薇,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獨孤姑娘,接旨吧。”
“民女接旨,謝太后恩典。”獨孤雪薇接過懿旨,再拜。
“公公,這太后傳召,不知所謂何事?”獨孤傑上前,從袖中拿出一錠亮晃晃的金子塞給公公。
“太后的心思咱家怎會知曉?再說,太后傳召,可是求也求不來的恩典呢。獨孤姑娘,就和咱家走一趟吧。”公公說的含糊不清大家都有些擔憂。
“爹爹,既是這樣,我去一趟便是。獨孤雪薇說道:”煩請公公帶路。”
青爐中升起縷縷白煙,淡淡的檀香味繚繞屋樑。獨孤雪薇低頭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寒氣順著膝蓋蔓延了全身。自她進宮拜見太后,太后卻一直沒出聲,任她跪著。她咬牙堅持著,她感覺到有一雙探究的眼睛隔著重重帷幕,注視著她。
“你……就是獨孤雪薇?”屋內的人終於慢悠悠地開口,平淡的語氣中帶有濃重的壓力與威嚴感。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天家之氣吧。
獨孤雪薇在心裡苦笑,她竟不知自己何時如此有名,連太后都知曉她了,看這架勢,還不會是什麼好事。她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規規矩矩地回答道:“回太后,正是民女。”
“那你可知,哀家傳你來是為何事?”太后擺弄著自己的指套,漫不經心地說道。
“民女惶恐,不知。”
“呵……”太后輕笑出聲:“給哀家抬起你的頭來。”
獨孤雪薇緩緩抬頭,目光很知禮的沒有超過太后的下巴,但她仍能感受到太后凌厲的眼神。
“那你又可知哀家賜你琉璃鏡是為何意?”
獨孤雪薇默然不語。太后突然將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清脆的碎瓷聲在安靜的屋中尤顯淒厲。屋中的下人見狀,已是跪倒一片。“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