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他還沒來呢。”望著空無一人的茶園,獨孤雪薇眼裡閃過失落。
“小姐,現兒還早呢,先採些茶葉吧,不然等下回府也不好交代。”侍書提議。
“嗯。”獨孤雪薇背上竹簍開始採茶。
君恆遲遲沒有出現,獨孤雪薇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她像是為了發洩自己,採茶的動作越是快起來。侍書亦看出了獨孤雪薇的不對勁,擔憂地說道:“小姐,慢些吧,待會兒手可要酸的。”獨孤雪薇沒有理會。
天空傳來一聲悶雷響,剛剛還晴朗的天氣,不知何時已烏雲遍佈。侍書見天氣不對,抓住獨孤雪薇的手,試圖停下獨孤雪薇的動作,但獨孤雪薇掙脫了,侍書更急了:“小姐,怕是要變天了,我們找個地方躲雨吧。”獨孤雪薇沒吭聲。
侍書沒法:“小姐,我去寶徳寺借傘,很快就回來,小姐可莫要走遠了。”說罷,侍書急急地跑向寶徳寺。
一道閃電劃開天空,零星的雨點下來了。雨點越來越密集,獨孤雪薇終於停了下來,她的眼裡是慢慢的失落和難過。突然,她看見遠處一個身影不斷在靠近,是君恆!她欣喜地迎了上去,平日儒雅風度的君恆,如今卻是格外狼狽。他一貫的白衣上早已是黃泥斑斑。獨孤雪薇見這樣的君恆,一掃之前的失落突然笑了起來。
“獨孤姑娘……”君恆來到了獨孤雪薇面前,見狀,也猜到獨孤雪薇在笑些什麼,亦是歉意的笑笑:“是我來遲了。”隨即,他將自己身上的袍子脫下,披在獨孤雪薇身上提議:“獨孤姑娘要不先隨在下去避會雨?”他的眼裡是滿滿的關懷。
“恩,好。”看著君恆,獨孤雪薇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又想起侍書去寶徳寺取傘了,有所顧忌:“可是,我的婢女還未回來,她找不到我會焦急的。”
“不礙事,我留人在這,只要她來了,就告訴她來找你。事不宜遲,雨下大了,我們先過去吧。”
“也好。”獨孤雪薇點頭,和君恆一同離去。
☆、定情
君恆居然帶獨孤雪薇來到了雪梅園!雖是穀雨時期,梅花已不再,但枝頭的嫩芽亦難掩滿園的□□生機。最最驚奇的是,林中竟藏著一座小木屋。君恆帶獨孤雪薇徑自向木屋走去,獨孤雪薇眼中全是詫異。
“獨孤姑娘,你先擦擦,莫要著涼了。”君恆輕車熟路的從屋中找來毛巾。
“嗯。” 獨孤雪薇接過毛巾。君恆向外走去,和他的隨從不知在說些什麼。獨孤雪薇環顧小屋,小屋很簡陋,東西倒是齊全,大堂中央還用架子架了只茶壺,下面還有一堆乾柴,獨孤雪薇腦海裡閃過莫名的熟悉感。她緩緩走近內屋,內屋牆上掛著一副丹青,仔細一看,她大吃一驚。畫中那個對著雪梅巧笑倩兮的女子,不正是她嗎?獨孤雪薇心中的疑團越積越大,一個答案卻也越來越清晰……
“獨孤姑娘,你可還記得當初你來這雪梅谷所說過的話?”君恆不知何時已站在了獨孤雪薇身後:“大雪紛飛的時候,燙一壺熱酒,觀一山美色……我許是再也無法忘懷了吧。”
獨孤雪薇轉身,對上了君恆款款深情的目光,羞紅著臉低下了頭,她沒想到自己原先說的話竟被君恆聽了去,記在了心裡。君恆繼續說道:“我買了這山谷,試著將它變成我心中所想,可終究缺了什麼,再怎麼像,也不是我想要的……薇兒,你可懂我的心思?”
獨孤雪薇此時怎會不懂君恆的意思。君恆的那聲“薇兒”更令她心中大震。獨孤雪薇緩緩抬頭,對上君恆的眼睛,輕輕啟齒,聲音細若蚊蚋卻又異常堅定:“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君相思意!”
“薇兒……”君恆欣喜地一把抱住了獨孤雪薇。“恆……”獨孤雪薇亦叫出了夢裡曾喚過千萬遍的那個字。
四目相對,一種別樣的情愫在蔓延著。君恆的臉緩緩地靠近著,獨孤雪薇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君恆的嘴唇輕碾獨孤雪薇的嘴唇,輕柔而又生澀,悸動閃電般傳遍了全身。
“薇兒,我原先看那雪梅謝了,怪可惜的,便讓人將那花瓣集了起來曬乾,今兒可終於有機會把它贈予你了,薇兒可喜歡?”君恒指著桌上兩隻紅木漆盒說道,想來這是他剛進來時放在桌上的吧。
獨孤雪薇驚喜的說道:“我很喜歡。”
“薇兒,這玉佩陪了我多年,是我父……父親送我的,現在薇兒,薇兒就給你了,也算是……我們之間的信物。”君恆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獨孤雪薇,眼神真摯而熾烈。
獨孤雪薇接下那玉佩,也將自己腰間的薔薇玉佩取下:“這玉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