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著雨,天空很陰暗,很壓抑。到家之後先去房間看奶奶,奶奶氣色不錯,握著佛珠在靜坐。回來的感覺舒服多了。睡了一覺起來已是傍晚。整理東西的時候,書包裡厚厚一沓試卷滑出來,才驚覺,作業一點兒也沒碰過,真頭疼。假期只剩三天,看來只能待在家裡奮筆疾書。
雨沒完沒了的下著。每天泡在試卷裡,但總是做不完的感覺。小鶯有時打電話和我聊天。她說最近在追一部日劇,很好看很有趣,叫《正義的夥伴》。我上網看了幾集,覺得不錯,很有意思。劇中的姐姐是個超級完美的女強人,以欺壓妹妹為樂,只有高中生的妹妹知道姐姐惡魔般的真面目。姐姐無論做什麼惡作劇,結果都會無意中給大家帶來好運。妹妹一邊憎恨厭惡,一邊忍受姐姐的壓迫,但每一次都會被姐姐感動。
我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絕對好絕對壞,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也是複雜的,愛與恨從來只是一念之差,一線之隔。
就像現在,我站在大頭貼相鋪裡,對著牆板上的一張相片,男生和女生的表情是一樣的,看上去那樣登對。他,是我無限迷戀的光一般存在的美少年。她,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維護的嫉妒的女生。無數種感情糅合在一起,難道不會變得陰暗麼?
許欣容
我就知道這個世上總會有湊巧的事情降落在我們身上。經過一番糾結,思考,我才接受了好朋友兼同學的小姨是我父親外遇的物件。若說沒有怨恨小鶯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但也只能那麼一瞬間。說實在,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無法不在乎的。但過去就算了,我就是這樣,越來越看得開了。
因為曾經失去過什麼,才懂得無法挽留時只能隨他而去,目前擁有的要好好珍惜。
那天在辦公室我拒絕了班主任的好意。只想練好排球,為學校爭光。比起副班長我更願意成為全校矚目的焦點。宋紫君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她以為我會力爭到底,她以為輕易就能擊垮我。當我站在高高的升旗臺上,向下掃去,甚至看不清她站在哪個位置。
國慶假期,在家待了兩天,實在悶得慌,和雲梓天約好了去南城玩。沒去成,於是在喬城逛街算了。像別的情侶那樣,我們買了一樣t恤,照了大頭貼,把相片放大貼在相鋪的牆板。一起去找好吃又便宜的地方,手牽手穿過城市熟悉的大街小巷。
在一個飯館的側門口,幾米開外有一個很小的公園。三個花壇圍在一起,兩條雕花鏤空的木椅。木椅正對著有兩個銅像。是《向左走,向右走》的男女主角相遇的場景。兩個銅像相隔兩米左右。
我掏出手機拍照,還叫雲梓天過去和他們站在一起,他很不情願,還是妥協了。回家後把相片放到空間的相簿裡。
黃昏十月的天空黑得有點兒快。和雲梓天去“阿三”吃東西,好一段時間沒去了。遠遠地就看見小鶯,旁邊還坐著兩個小孩。看上去倒像是三個小孩子。
“小鶯,這麼巧啊。”我朝她後背拍了一下。
她早就習慣我粗魯的問候,招呼我們一起坐。
“這小孩誰家的?”我默默小男孩的頭。小宣我認識,可這胖子沒聽小鶯提過。
小鶯沒有回答,倒是小宣說話了:“他是我的表哥,叫聰聰,今年八歲。”小孩子總是愛提自己的年齡,好像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長得跟小時候的陳大偉一樣,胖嘟嘟的。”我又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腦袋。他竟然厭惡地拂開我的手,朝我翻白眼。小鶯尷尬地看了我一眼,表示無奈。
“好嘛,對不起啦。”也許不應該摸他的頭,我向他道歉。
他騰的站起來對小鶯說:“表姐,我要回家。”
小鶯說:“我還沒吃完。”
他把嘴一扁,快要哭的樣子。後來小鶯無奈地付了錢帶他和小宣走了。見他們走遠了,我才抱怨:“看他可愛才摸摸他,有必要這樣麼,死小孩。”
“別跟小孩子計較啦。”雲梓天把剛端上來的食物推到我面前。我戳起一塊魷魚用力地嚼爛它嚥到肚子裡去。
空氣中有塵埃的味道,從鼻子吸入體內,然後喉嚨開始很難受。和雲梓天在橋底分開。在喧囂的馬路邊,忽然有種迷茫的感覺。自己那麼卑微渺小的活著,到底為了什麼。年輕的我們總會忍不住問這個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時間過去得很快,就像車子一路開過。
國慶過去一個星期了。體育委員和班長來找我商議校運會的報名和其他相關事宜。因為排球教練是體育科組長,負責校運會統籌等工作,只要我去辦公室跑一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