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是天公的香案,你等著被雷劈死吧!”我詛咒他。
“你果然想著我死。”江圖南冷冷地說。
……
他長/驅直入的時候,身體被撕裂的痛楚讓我的腦袋開始昏沉。
狹窄的天井蓋開啟,不久,月掛中天,正好映入我的眼睛,像是一隻慘白的冰輪。
我也不再清楚這個男人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了。疼痛與屈辱夾雜著不明就裡的情感在身體的深處一波波地搗開,碾碎,最終毀滅的渣都不剩。
黑夜深不見底,幾支孤零零地香在香案上緩慢燃燒,獸香不斷,煙氣嫋嫋。不知過了多久,一切迴歸沉寂。
江圖南說:“何月西,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
第一次“背叛”江圖南是在月銘出事那年。
江太太的葬禮我也去了,我躲在沒什麼人的角落裡,看著兩兄妹捧著骨灰盒,哭的痛不欲生。
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必須離開江家了。
於是,我總是有意無意地對江圖南旁敲側擊。我總是在吃飯的時候表現出對美國西海岸一所音樂大學的無限憧憬。我嘮叨著,國內的音樂學院都是個渣,靠錢鋪路,我想去美國留學云云。剛好,江太太原來把讓我去留學的事項都安排好了,就等著我去呢。
有一天的飯桌上,我又開始說那些話。江圖南突然放下筷子不吃了,他一臉陰沉地開了房間門,對我說:“何月西,進來!”
江妮可愛莫能助給我投了一個同情的眼神,繼續吃飯。
江太太一走,江圖南就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妮可不敢跟他頂嘴的。
江圖南把門關上,去床頭開啟抽屜,然後拿了個東西遞給我。
我輕輕開啟那個小盒子,發現裡面躺著的東西,是一枚鑽石戒指。
江圖南還沒從那件事情中完全走出,臉上掛著傷親的沉鬱。
他用略顯疲憊的語氣,勉強撐起一點浪漫,對我說:“何月西,我們訂婚吧,等年紀到了,就結婚。然後,隨便你想去美國還是哪兒,我跟著你去,我們一塊。”
我哪裡會不明白他是想用一紙婚約捆住我。
但我已經拿定了主意。
“哇,好漂亮的戒指,還是心形的。”我隨口誇讚了一句收下來。但其實只是匆匆一瞥就合上了蓋子。
江圖南疲憊已久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點屬於少年的陽光,他伸過手,攬住我的長髮讓我靠在他的肩頭。
**
凌晨,江圖南的車終於離開千佛眼。我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車裡開著暖氣,我卻冷的打顫,裹著一塊毛毯活似一隻感冒的落水狗。
江圖南在我前排睡覺,從上車起,他就沒有再對我說過一句話。
我也是,我們的距離近在咫尺,我卻寧可扭頭看向窗外的高速路。
經過了昨夜,我對他有一種生理的畏懼。
但是車總有停的時候。
車子停下很久。江圖南沉默著去推開車門,他的手進入了我的視野。
我突然發現,他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是一顆雞心的形狀。
十幾年前流行的樣式,微微有些顯得土。
章六一:正宗柴火妞
江圖南推開車門,下車離開,背影沉默著。自己走進房去。他完全當我是空氣,連一句要我下車的話都不會說,更不管我去哪兒還是住哪兒。
隔著車窗,我看到傭人走出門,接過他手裡的包和西裝。接著……我看到了徐安怡。她穿了一件深綠色的天鵝絨秋裝裙,腳上是隨意的家居拖鞋。完完全全的女主人之姿。
徐安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出門迎接老公。
“回來了。”她的口型微笑著說,滿是幸福。
江圖南走上前去,輕輕地擁抱她。
就是電視劇裡常見的那種老公對待老婆的擁抱。動作嫻熟又自然,一定是因為每天練習,才會達到這種效果。
也是啊,徐安怡都懷孕了,江圖南當然要把他藏在手心裡,心肝一樣小心翼翼地捧著。
而我就這麼被晾在車裡了,連司機老兄都尷尬得不行,我估計他在考慮要不要把我和江圖南的車一起鎖進車庫裡去。
我拽拽那個毛毯,又是一個哆嗦。
昨天我被江圖南按在那個又冷又硬還長著苔蘚的水泥香案上折騰了一整夜。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又酸又疼的。就像是臥軌自殺的人沒死透,被一輛八十米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