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按在了那一份賣車契上頭。大紅的手掌印佔了半頁紙,好不霸氣!
周隼滿頭黑線。
**
警車忙忙碌碌,紅綠色警燈晃眼。江圖南卻突然低下頭來,埋臉在我的頸窩。我不自在地動一下,因為脖子上涼涼的,他哭了。
章六十:我要怎麼懲罰你的背叛?
江圖南的聲音低沉如泣,臉龐卻深深埋在我的肩膀,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何月西,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背叛我。”
要不是我被他往死裡堵著嘴巴。我也想歇斯底里地說這句話。
他是我拼上所有守護的人,是我心中的一方淨土。
我不曾想有一天會被他背叛,他會搞大徐安怡的肚子,他會毀掉赤銀堂會。
我更不曾想過,這些根本就不算完!
赤銀堂會所有的人都被推搡著上了警車。然而治安署的人卻並沒有離開。
“江先生,這個人是不是也帶回去?”有警察在我們面前駐足,向江圖南詢問道。
我瘋了一樣地去扯掉江圖南的手!
被警察抓著的人,是月銘!
“好。麻煩治安署的先生們順便幫我申請一下對這個犯/人的死刑申訴。”江圖南並不抬頭,對警/察說。
死刑。
我的手腳因為膽寒而冰冷地如同墜落冰窖。甚至有一瞬間連掙扎都忘記了。
月銘!我無聲呼喊著月銘的名字。可是他的頭上戴著犯人的頭套,我們近在咫尺,他卻根本看不到我。
月銘狼狽地駝著背,他身上穿著上午在家時候的運動衫,踩著拖鞋的腳上帶著腳//銬。
警cha是去家裡抓人的,阿周嬸嬸一定嚇壞了吧,嬸嬸膽子最小,她現在一定在不停地用圍裙擦著眼淚,六神無主地給阿周叔打電話。阿周叔還在路上開著計程車,聽了這訊息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危險。
我的牙齒狠狠地咬進江圖南的肉裡,他的整個手掌都鮮血如注。但卻像是要長進我的身體一般,任憑我拼盡全力都甩不脫。
沙沙的腳liao聲音從我的耳邊一點點的遠離,帶走我最後一點希望。
警/車一輛一輛從街道里駛離,秩序井然。
沒有了警/燈的紅綠閃爍,陰暗的舊街道下一秒就變得無比猙獰。巨大的恐懼和無助包裹著我,對面牆上骯髒的門洞,像是死人潰爛的口腔,隨時都能把已經一無所有的我拖入腹中。
江圖南終於從我的牙齒中拿開他滿是血的手掌。
“我弟弟出事的時候是未//成年人,罪不致死!”我向江圖南喊。
江圖南看我一眼,怒極反笑。
“何月西,你可千萬別說我沒給我你機會。”
我也想到了,那一紙撤訴書。
江圖南開了我身後一扇門,把我推了進去。
他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像是某種覓食的猛獸。
我本能地開始閃躲,但根本就躲不掉。
江圖南突然走過來抱我,拉開我的頭髮粗暴地吻我,我拼命地推開他,咽喉不舒服地咳出聲。可江圖南沒有一點放過我的意思,我只覺得分辨不得,呼吸不得。只剩下了沒頂的絕望。
離開的幾個月裡我不止一次悄悄懷念過他的吻。但現在我只覺得可怕。
幾個小時裡我就徹底地體會到了由愛生恨是什麼樣一種爽歪/歪的感覺。我就像是院子裡那一根木柱子一樣,任憑他怎麼挑撥,一動不動。
他突然鬆開我,我始料未及,一脫力,重心後仰,身體觸上院子正中間的水泥臺子,發出一聲悶響。
脊背上的鈍痛讓我疼的閉了眼睛,離開他的束//縛,我終於順暢地吸了一些新鮮空氣,可還沒等我吸進去的氣體吐出來,唇上就被一絲冰涼堵住,冷冷的吻轉眼變作吸吮與噬/咬。
我的唇舌被他的唇堵了個嚴嚴實實,身上又壓著他的體重,呼吸變得更加困難起來。只能在他的吻的空隙裡稍稍錯開頭去,大口地喘氣。一隻手抓進他的頭髮,想要推開。卻像是刺激了他一樣讓他更加胡來。
這是一座媽祖廟,因為千佛眼的窮光蛋來自天南海北,所以這裡既拜媽祖,又拜天公和娘娘。而現在不論媽祖還是天公娘娘都救不了我。
江圖南從他頭上抓回來我亂扯他頭髮的手,一隻手卡住我雙手的手腕固定在我的頭頂。
這下我徹底使不上力。
“這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