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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可能是有些觸景生情,我不自覺地想起好多年前那些埋進雪裡的陳年舊事。

我蹲下去,從大衣裡伸出手搓一搓,然後輕輕遮擋住那些要被吹的只剩下光禿禿枝幹的雛菊。

有一滴淚水滴在我的手背上,我手背上今年已經開始出現細細的皺紋。

我開始想江圖南,想起他少年時候的樣子,他總是喜歡對我吼:“何月西,我們打個賭,你敢不敢答應!”

而現在,我想跟他打賭,賭五毛錢。賭他也在想起我。不管他在哪裡,或者是在還是不在,我都特別想終於賭贏一次,終於反過來贏了他的五毛錢。

然後我對他說:“江圖南,我也想把這五毛錢攢著,等攢夠了,在你的墓地旁邊,多加一排的冬青樹。因為你有潔癖,見不得灰土。”

想想他聽到這話,一臉心塞的樣子,我就開始想笑。

昨天,周隼告訴我說,一一長得越來越像江家的孩子。

我反駁他道,屁話,江一一就是江圖南的兒子!

江一一已經開始學會向我要零花錢。一次好幾百的要。

“媽,沒錢了……能不能資助一下~”

他笑得神秘兮兮的理由也假大空。我踹他一腳一巴掌拍在他的書包上讓他快快去好好唸書。

沒辦法,家族基因不好不得不防。想當年他舅舅何月銘就是以早戀並且因為早戀把一輩子都搭進去而在全山城臭名昭著的。真心塞。

輕拍在我肩膀上的手打斷我的思緒。

多年的相伴形成默契,他習慣性地幫我拍掉肩膀上的雪。

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不過帶著些許的歲月。

他說:“何月西,我打賭賭五毛錢你剛剛跑神的時候在想我了。”

我看都不看,伸手回去就擰他的耳朵:“江圖南你惡不噁心老不要臉的!”

他個子很高,即便我又老去了幾歲,但是伸手揪他的耳朵的時候,還是像一隻兔子。

江圖南抱住我像是抱著一隻兔子,他順勢彎下腰,把自己的那一份花放在江太太的墓碑前。

“何月西,你竟然比我都記得我媽的忌日,這麼大早就過來。”江圖南說。他把我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暖著。

我的心卻突然沉重一下,我伏在他的肩頭,說:“畢竟為了這個忌日,我那幾年揹負了許多。”

我突然想起什麼,問他:“你最近去看過她嗎?”

他知道我是指的徐安怡,殺害江太太真正的兇手。

江圖南搖搖頭,說:“月銘可能去看過吧。”

………我是真相只有一個的分割線

那個叫阿霓的舞女,真名叫徐安妮,是徐安怡的親生姐姐。但不幸的是,她們兩個是雙生子。

在財閥徐家一個不成文的迷信家規裡,雙生子是會給家族帶來黴運的。於是姐姐從小就被當做詛咒而被遺棄,妹妹卻是擁有一切的世家小姐。

但是花無百日紅,她們出生幾年之後,曾經的第一財閥徐家因為江家的陷害而敗落。繼而遭遇一場大火。徐安怡從大小姐變成千佛眼的野草。

姐妹相見,姐姐徐安妮從小無依無靠,滿是對妹妹的愛。而妹妹卻把自己的姐姐當做了復仇的工具。

這時候,一個叫朱言的律師出現。他一腔熱血地懷疑徐家的大火是江家陷害,想要為徐家報仇。

也正是在這過程中,他愛上徐安怡不能自拔,成為了她的第二顆棋子。

當兩顆棋子擺上棋盤,就有了江太太的遇害。而少不更事的何月銘,變成了最好用的替罪羔羊。

熱血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