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一笑:“何掌門,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麼?我這好端端來給您賀禮祝壽,怎麼這位前輩動不動就刀劍招待呢?至於我這位朋友,又是為什麼得罪了何師伯,讓你們如此大的架勢對待?”
何虹玉還沒答,何勝便搶道:“你少裝作不知!別以為你們越潮財大勢大,我們棲霞便怕了你們!這妖女盜我棲霞寶物,殘殺我兒,我今日如何都得叫她血債血償!來啊,劍陣,給我將這妖女千刀萬剮!”
☆、第二十四話 群毆圍攻
棲霞弟子得了令,大喊著“殺了妖女!”便提劍提刀的一窩蜂圍了上去,灼灼的日頭下,十來個弟子搶先移位到雲翎身前,七八把武器一起朝雲翎探了過來,揮舞間刀光映影,劍光雪亮,一副勢必要將雲翎剁成肉泥拿去餵狗的架勢。
雲翎沉靜地瞧著刀光劍影,眼皮都沒動一下。那弟子們本以為她會暴起反擊,誰知她竟只是這個反應,不由紛紛心下一唬,心想這妖女昨夜能輕鬆盜取寶物,一招斃命何洪威,肯定是一等一的厲害,如今這麼簡單就肯束手就擒,是不是已經設下了什麼陷阱就等著自己往下跳呢?這麼一想,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拿著武器卻沒人敢再往前靠近雲翎半分。
雲翎也不生氣,笑吟吟換了個姿勢,由歪著身子站立換成雙手抱胸,棲霞弟子心裡一震,互相遞了一個眼神,意思是這妖女臨危不懼,果然是設下了什麼陷阱的,我等還是小心為妙!這麼想著,一群人棲霞弟子更是小心翼翼,沒人再敢隨便出手,老遠看去,便見少女身邊一圈人姿勢各異的拿刀使劍,卻一動不動,好似一群僵硬的木偶,怪異又滑稽。
雙方對峙了片刻後,雲翎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對木偶們道:“你們這麼五大三粗的一群人,團團圍著我是什麼意思?假若你們是想欣賞我的美貌,為什麼表情都這麼怪?瞧瞧你們的臉……憤怒,恐懼,緊張,忐忑?難道我長相很奇怪麼,我原以為,我這模樣不算傾城,美貌還是有一點點的!”雲翎說到此處,摸了摸臉,很納悶的樣子,下一刻她提高聲音道:“何掌門,你覺得呢?”
何虹玉方才正同何勝低聲爭吵,何勝一心要當眾擊殺雲翎,而何虹玉拒不同意,兩人爭吵時何虹玉聽了雲翎的話回過神來,看著姿態古怪的弟子們,怒道:“住手!都給我退下!”圍著雲翎的棲霞弟子們聽了掌門之言均不滿道:“掌門,這妖女殺了我們師兄,我們要替師兄報仇!”話雖然這麼說著,可是手裡的刀劍仍是僵在那裡,沒人敢刺出去。
何虹玉更怒,喝道:“事情都沒水落石出你們衝動什麼!弄清楚再處置也不遲!”那棲霞弟子見掌門動怒,心有不甘收回武器,卻仍是盯著雲翎,不肯散去。
何虹玉轉臉向顏惜雲翎正色道:“顏少主既是越朝島貴客,我棲霞怎麼敢怠慢,但此事實是蹊蹺,我侄子昨夜突然慘死,而我棲霞至寶困龍環又莫名失蹤,所有矛頭都指向這位姑娘。念及越潮與棲霞兩派交好多年,我自然不想妄動干戈。想來顏少主與這姑娘必是深明事理的人,清者自清,只要這位姑娘能解釋清楚,此事與她無關,我棲霞必當賠禮道歉,仍將二位奉為上賓。”
何虹玉這話在情在理,顏惜從容道:“何掌門說的是。但昨夜之事,恐不止各位所看那麼簡單,惜眼下也是雲裡霧裡,但我這位朋友,各位必然是冤枉了。等我們一起把事情捋清楚,人若敬我一分,我必讓其三分,可若欺我一次,這可便不好說了。”言至此,顏惜眼神從圍著雲翎的棲霞弟子身上緩緩掠過,他明明笑著,笑的如沐春風,笑的優雅雍容,可那些弟子卻覺得那貴公子的笑裡彷彿藏著鋒利刀片似的,刮過身上,森森的涼,禁不住各自退了幾步,將圍著雲翎的架勢散開了些。
雲翎也不生氣,衝著那群弟子莞爾一笑,“是呀,何掌門說的對,那麼衝動做什麼?妖女長妖女短叫的那麼順口,等下會後悔的!”
何勝氣急敗壞看著雲翎:“你這妖女,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等下老夫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翎懶得看他,理了理袖子,朝顏惜揮手道:“顏少主,想來當晚的事你也不知情,去一邊喝茶看戲吧!”
顏惜朝她一笑,還真自顧找了個角落,搬了張椅子,悠悠喝茶去了。一旁顏葵急得汗都出來了,“少主,你還真來喝茶?”
顏惜淺淺啜了口茶,沒理自家書童,向何勝道:“走久了有些乏,喝喝茶歇歇腳!對了,何勝前輩有什麼話好好說,這雨前龍井還不錯,您一起來品品?總得找個有意義的事才能不負這盛春時分啊!”
何勝差點沒暈氣過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