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羞辱?”雲翎徹底被折服了,“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哪,這月隱碰到你還真是福禍難說。”
風清本已閉上嘴不再跟雲翎爭論,可聽到最後一句話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厲聲道:“你用不著拐彎抹角來刺激我!我就是討厭你怎樣!月隱愈是在意你喜歡你!我便愈是厭惡你!”
雲翎哭笑不得,“你說什麼?月隱喜歡我在乎我?”
風清別過頭去,冷哼一聲:“雖然我很討厭這事實,但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在乎你。”
雲翎恨不得全身上下長出十張嘴來解釋:“你弄錯啦!月隱是欠我家哥哥的情,便來幫我罷了。你這喜歡……從何說起呀!”
風清轉過臉來,突然譏誚一笑:“哦?你說是誤會?哈哈……”
雲翎一看這她莫名的笑,心底沒由來的一沉,“你笑什麼?”
☆、第五十話 他的深情
雲翎一看這她莫名的笑,心底沒由來的一沉,“你笑什麼?”
“你不曉得?”風清的笑愈發濃烈,雙眸卻染上哀慼,她看著身旁昏迷不醒的人,“倘若是誤會,他會為了你跟我無數次的爭吵,不惜傷害我們從小青梅竹馬的情感?倘若是誤會,他每個月為何拼死拼活也要完成宮主交給的任務,只為了能每月的初一十五去見你?倘若是誤會,他那日為何要顧忌你的感受,寧願回去受刑也不跟你要那冰火珠?”
“呵……”風清笑出了淚,“你曉得嗎?他為了你,棲霞之行後回宮承受了二十記撕皮鞭……你知道什麼叫撕皮鞭嗎,就是用一種帶倒刺的鞭子,一鞭鞭抽到人身上,帶著那些好皮好肉撕裂下來……”
雲翎似被一把巨錘兜頭砸下,震的整個人發懵。她愣在哪裡,“撕皮鞭……他中了撕皮鞭……”她當然知道撕皮鞭為何物,當年,她親眼見到太多的人活生生被這個酷刑折磨而死。
“是啊!”風清霍然目光一泠,將月隱背上的衣服捋了起來,指著那凹凸不平的疤痕道:“你不信便自己來看!他捱了這鞭子後,在地牢裡躺了好些天,若不是我苦苦哀求宮主,只怕他現在不死也是殘廢罷!他傷還沒好全,又強撐著去完成下一個任務,只為了能去見你!我雖不知他每個月見你是為了什麼,但是我卻知道他所做都是為了你,包括前幾日盜那守衛重重的皇宮,他不顧生死的進去,中了裡頭的埋伏,負傷後被霍允天帶兵追殺……”
雲翎臉色慘白,一步一挪到月隱身邊,看著月隱背上一道道可怖的疤痕,一口氣噎在喉中,什麼也說不出來。她伸手想去觸控那背上的傷疤,指尖還未觸及,便被風清狠狠推開。
“走開!誰稀罕你事後虛情假意的愧疚!”風清厲叱一聲,“他這般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說他是誤會……你曉得我多難過嗎?我在乎著他,他心裡卻裝著你,他每為你做一件事,我的心便像被刀剮過,可笑的是,他剮了我這麼多刀,我還在為他鳴不平,還在為他跟你解釋……”風情眼眶發紅,卻仰起頭不肯讓淚流下,“我跟他認識這麼些年,他從沒這麼對過我……你何德何能……”
雲翎怔怔瞧著地上昏迷的男子,顫抖著嘴唇,發不出來任何聲音。倏然間她眼角一溼,轉身趔趔趄趄向洞外跑去。
從深夜到黎明,雲翎抱膝在洞外坐了一整夜。
夜溼露重,露氣將她的衣服浸了個溼透,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但她絲毫不覺得冷,一直呆坐在那,木偶式般一動不動,直到明晃晃的太陽昇起,刺的她眼睛有些受不住,她這才起身回了洞。
風清還是擺著一張臭臉對她。但出乎意料的是月隱醒了,他蒼白著臉,羸弱的靠在牆壁上,用一種溫和的眼神看著她,嗓音低啞的問:“那天是你救了我?”
雲翎沉默著,想著自己這點小忙跟他這兩年的捨命相護比算不了什麼,心頭的愧疚罪孽波浪滔滔般翻起,道:“你餓了吧,我去找點吃的。”話落抓起簍子出了洞。
她不顧背上的傷痛,山上山下滿山跑,恨不得將山裡能吃的東西全部搬回去。幾趟下來,她打了山雞,掏了鳥蛋,挖了新筍,採了山菌,摘了甜果,還去山下池塘裡抓了幾條肥魚摸了只老鱉,又跟山腳下老農買了鍋碗以及大米調料什麼的,直到負荷滿滿恨不得都背不動了,這才回洞去。
她回洞去後,月隱閤眼睡下了,這次沒再昏迷,而是沉睡,一旁風清,不用猜還是那張臭臉。
雲翎自覺理虧,便一心一意將那些食材洗淨,開始烹飪。
不多時洞裡香味一陣陣升起來,便是連一直襬臭臉的風清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