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她無法出言道歉,也無法盡心安慰,最後卻是吳母反過來勸慰她。
向欣很少會哭,她的不滿和委屈往往藏在心底,從認識向欣開始,吳繼琛印象中向欣就哭過兩次,一次是辦理離婚手續那天,還有一次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店旁,但這兩次也沒有今日哭的這麼洶湧,離婚那日向欣眼淚流的很安靜,今日的向欣哭的很崩潰,毫無形象可言,整個人幾乎癱坐在地上,似乎積壓多年的委屈全部宣洩出來。
大街上,人來人往,吳繼琛將她扶住摟入懷中,以免她成為眾目睽睽的物件,拍怕她的後背,並不急於言語安撫,等到向欣抽泣時,才道,“我送你回去。”
向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回去。”
話音方落,一輛車停到身邊,車窗落下,駕駛位上探出一個人,正是阮可馨。阮可馨見到向欣,先一愣,隨即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轉而對吳繼琛道,“可以走了嗎?”
“你們……還有事啊?”
向欣的問話讓吳繼琛眼睛一亮,道,“顧問單位的突發事件。”
“大過年的還要加班。”這句話說出之後,向欣就後悔了。
吳繼琛笑道,“一家外資企業,他們又不過春節,再說,突發事件從來不遵守法定假日。”
向欣點點頭,吳繼琛的回答更像是解釋,讓她的心情無端的明媚起來。
☆、袁周出事
春節結束就意味著上班,好在工作不是很忙。向欣工作之餘總是時不時的會關注一下手機,看看是否有簡訊,往年袁周的簡訊從初一會一直髮到十五,到十六他們碰面,他才會減少簡訊的數量。可今年自上班第一天上午收到袁周的簡訊後,再沒收到過袁周的簡訊。
本來約好週末一起吃飯,週末整整兩天,向欣沒有收到袁周的一個簡訊,發了簡訊也不回,這讓她頗為不安。她不敢再給袁周簡訊,袁周曾提醒過她,如果他沒有回她簡訊,說明他不是很方便,向欣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袁母在他身邊,可是工作日為什麼也不回簡訊。整個正月都結束了,袁周沒給她來過一個簡訊,不僅袁周沒了訊息,袁彤也沒了訊息。
袁彤簡訊不回,手機不通,向欣正犯愁的時候,袁彤出現在她的家門口。見袁彤一臉的疲憊,向欣預感有事發生。
袁彤窩在沙發裡,雙手握住水杯,有氣無力,“袁周出事了。”
向欣一怔,“出事?出什麼事了?”
“說是受賄。”
向欣震驚,難怪最近一直沒有袁周的訊息,看向疲憊袁彤,應該是為袁周的事情奔波了不少,“受賄?不可能,袁周不是這樣的人。我記得袁周說過,凡是送來的禮品他都送回去了,實在送不回去的,他都給了領導。”
袁彤也相信袁周不是這樣的人,她瞭解這位堂弟,從小在嬸嬸的嚴格管教下,只會本本分分的做事,“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呢,你這段時間難道……”
袁彤放下水杯,“這件事牽連甚廣,驚動了省裡,省紀委派了調查組,據說去年就開始查了,可是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到底查到了什麼,有什麼結果。”
“那袁周人呢?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新燕酒店。”
“能去見他嗎?”
“不行,”袁彤說,“調查組的人通知家屬時說,是協助調查,不能見面,你再問,對方只說他很好,其他什麼都不肯說。”
“什麼是協助調查,還有其他人?”向欣想想也是,以袁周的職位和級別還請不動省紀委的大駕,看來被調查的非一般人物。
“不清楚,現在是情勢一片灰暗,”袁彤嘆口氣,“袁周同一部門的謝檢,不知道袁周有沒有跟你提過,去年被雙規,前兩日被移送立案偵查。”
“謝檢?”向欣想了想,“袁周調到公訴科的時候就是跟的她,他好像幫過袁周大學同學的忙。”
“什麼大學同學,就是玄晉予的未婚妻,你見過的。”
“你是說沈嵐?”向欣沒想到會是沈嵐,“當時袁周只說是一個不太熟的大學同學,對方為了一個很好的朋友請他幫忙約謝檢吃飯,袁周不忍心拒絕,就答應了,聽說後來謝檢出入高檔飯店的照片還傳到了網上。”
“是有這麼回事兒,玄晉予將請客吃飯的事情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謝檢知道是玄晉予後,將沈嵐送的錢如數退還給了玄晉予。”袁彤頓了頓,神秘道,“你知道沈嵐是為誰求的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