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心上一驚,不可置信地盯著楚天白道:“兄長此言何意?”
楚天白亦不躲閃他的追問,冷聲道:“你素不肯聽我安排,但,萬不可壞我之事。”
楚雲軒沉吟半晌,不知他話中的意思,不由問道:“陷害鎮國大將軍,追殺太子與帝姬,果真是兄長所為?”
自從他親見表妹旼兒與兄長親密以來,隱約猜到了兄長的野心。齊驍蒙難、玄音遇襲,加之他曾暗查貴妃林氏、太傅崔宴,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皆有緣由,蛛絲馬跡千絲萬縷,已經掩蓋不住。
齊驍蒙難後,他被禁足府上,就連子有都洞察了兄長的野心。可是楚雲軒仍然不敢直面今日的結果,他仍是抱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幻想。
若是兄長此時否認,他也會全心全意相信兄長,畢竟他二人是血濃於水的親人。
楚雲軒一動不動看著兄長,眼神中的期盼慢慢覆滅,轉而陷入無邊的沉寂。
楚天白冷笑一聲,已然預設。
“冬狩之襲,難道也是兄長?”楚雲軒像是在心中憋了許久般,紅了眼道。
“雲軒。”楚天白按住他的雙肩,迫使他冷靜,“你如此聰慧,何不助我一臂之力?”
“姑母為一國之後,楚氏全族食君之俸祿,兄長不能如此!”楚雲軒急切道:“此時回頭還來得及……”
“我為何要回頭?”楚天白笑道:“亮兒即位,我大事將成,為何要回頭?”
“兄長糊塗。”楚雲軒滿面苦楚,“北有戎國虎視眈眈,南楚多年來出兵滋擾,外患不定,兄長何以挑起內亂?”
“內亂?”楚天白反覆咀嚼這兩個詞,“平定內亂後,我子有御外法門。”
“兄長!”楚雲軒還欲再勸,卻被楚天白不耐煩地打斷。
“你私藏玄音公主,我並不計較,可是你若執意阻我行事……”楚天白並未說完,眸子裡卻泛起清幽的冷光。
楚雲軒心中震驚,自己素來行事隱秘,兄長從何處得知了玄音的下?他雖慌亂,面上卻仍是鎮靜道:“兄長希望我如何做?”
“即刻動身,去各地巡查春試,不得阻我大事。”楚天白道。
楚雲軒聞言,反問道:“如我不從,兄長當如何?”
“痴兒。”楚天白不由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