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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果見楚天白雖然跪在地上,眼神卻散亂無神,整個人像是隨時要跌倒。再看孫旼,衣不蔽體,一雙潔白的小腿露在裙子之外,衣衫之上還有些耐人尋味的粘稠之物。

一個未出閣的公主,卻在寢殿內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醜事,今後還如何嫁人!

此時雖是門窗大開,室內的淫/靡之氣卻仍未散去,氣得楚後險些昏厥。她向前幾步,對著孫旼高高揚起手臂,卻終是不忍心下手,半是憤怒半是心疼道:“還有何人知曉此事?”

孫旼想了半天,道:“賢妃、崔宴……都已入了土。”

哪知楚後聽罷,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阮明朱已經死了四年,你們……究竟何時開始的?”

孫旼緊緊咬著唇,她從記事起便仰慕天白,可她不能說。

楚後頹然坐在案前,揉捏著太陽穴道:“當年,你父皇欲將你許配給齊驍,你寧死不嫁,便是為他?”

未曾想到母親通透至此,孫旼愣了半晌,點了點頭。

“你無論如何也不肯見北齊皇子,也是因為他?”楚後又問。

孫旼泣不成聲,“若母后執意要兒臣另嫁他人,兒臣只有一死。”

“好啊,本宮養的好女兒!”楚後一時氣結,“若你能有玄音的半分心計,何以落得今日局面,你簡直丟盡皇家顏面,喪盡我楚家門楣!”

“兒臣知罪。”孫旼趴在地上,唯有止不住地哭泣。

“即日起禁足平陵殿,再也不準與天白往來。”楚後厲聲道。

“可是天白……天白他。”孫旼仰起臉,目光悽然,卻是懇求之態。

“他一力支撐楚家,本宮自會保他。”

楚後言畢,見孫旼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道:“謝母后。”

☆、既見君子(二)

此時已是春天,各地陸續開始一年農事,插秧播種交替而行。自從齊驍之變以來,皇帝身體每況愈下,只得每日以衛相為首,共商國事。

昨日才安排了農事,今日卻因春試而苦惱。衛則尹的一張俊臉毫無喜色,往年都是大學士楚天白與太學博士秦好同往各地,巡查春試,即便是二人不能同時前往,還有太傅崔宴補這個缺。然而今年,秦好已經辭官,崔宴更是命殞黃泉。

恰好是用人之際,朝中卻無人可用。

衛則尹的目光在眾臣中巡視了一圈,落在角落的素袍男子身上。楚雲軒,衛則尹在心上細細琢磨,太子洗馬雖是輔職,可如今卻是非常時刻。他不由朗聲道:“太子洗馬可願擔任巡查春試之職?”

言畢,見楚雲軒木然立於原地,卻是在走神。

衛則尹便又提高了聲音道:“楚雲軒大人?”

楚雲軒如夢初醒,垂下眸子道:“大學士負責歷年春試,若是我二人同往,恐怕不妥。”

言畢,亦有老臣附和道:“太子洗馬所言甚是。”

春試乃是為朝廷選拔人才的重要考試,若是楚氏兄弟一同前往,則有舞弊之嫌,況且陛下最為忌憚外戚結黨營私。

眾臣竊竊私語,便聽楚天白揚聲道:“下臣近日疾病纏身、不能遠行,恐難以擔任巡守一職,還請衛相見諒。”

衛則尹的目光亦被楚天白吸引了去,但見他形容憔悴,俊逸的面容上浮起不正常的紅色,就連談吐之間,亦是氣喘吁吁,倒真是病的不輕。

若是楚天白身體抱恙,也不失為一樁好事,如此一來,恰好也免去了兄弟二人同往的尷尬。衛則尹心道,既然楚天白主動提出,他便做個順水人情,“大學士操勞成疾,不宜遠行,本相另擇太學博士與太子洗馬同往。”

“謝衛相。”楚天白輕輕躬身,面上浮笑,轉而對楚雲軒道:“朝議之後,你且隨我來。”

楚雲軒心中陰鬱,然而此時乃是國之非常時刻,他亦不能因個人喜怒荒廢春試,遂點頭道:“好。”

朝議之後,楚雲軒不得已跟著兄長學習政事。兄長一連提出幾個問題,卻見楚雲軒面上犯難,回答不出。楚天白不由沉聲道:“我早說過要薦你做春試巡守,讓你早些準備,卻為何是這般模樣?”

楚雲軒抬起臉,對上兄長失望的眸子,“我並不想參與政事。”

“由不得你!”楚天白麵上帶怒,“難道你就一輩子甘心做個小小的太子洗馬?”

楚雲軒不語,卻是點頭。

“你是楚家男子。”楚天白怒其不爭,嘆息道:“如今朝中已無太子,何須你這個太子洗馬?”

已無太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