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此處出了你我,便是丈許外的時雨。”
孫昭仍是紅了臉道:“大將軍無恥。”
“我與楚雲軒的不同便在於此。”齊驍笑道:“他是翩翩君子,只能捨身護你;我是無恥潑皮,卻能全身而退。”
孫昭正要反駁,便聽他更加無恥道:“楚雲軒尚不能自保,如何與你雙宿□□?”
“崔……宴,方才不是說崔宴麼?”孫昭連忙岔開話題。
“唔。”齊驍在她耳畔廝磨一番,惹得她戰慄連連,偏他還一本正經道:“北齊神武帝培養了數支細作暗部,潛伏諸國,稱為王鄰,實乃滅亡鄰邦之意。”
“數十年前神武帝薨,神武后掌權。這個婦人並非神武帝那般窮兵黷武,而是勉力與各國交好,休養生息,富國強兵,因而王鄰已無存在價值。”齊驍緩緩道:“偏有些人不甘心淪為無用之人,欲在朝堂翻雲覆雨——崔宴便是其中之一。”
孫昭以為崔宴處處與齊驍過不去,哪知他竟包藏覆滅梁國的野心,她疑惑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餘嫚之死,我便懷疑到了崔宴身上,這幾年來證據確鑿,一舉挫敗王鄰的時機已經成熟。崔宴指使貴妃林氏將後宮攪得烏煙瘴氣,內朝與外朝有不少他的舊部,皆是禍國殃民之輩。”齊驍道:“陛下遇險,亦是崔宴一手策劃。”
“然我觀父皇之態,似乎心存疑慮。”孫昭隱隱擔憂,“崔宴身居太傅之職數年,深得父皇寵幸。”
“這便是我最為擔心的。”齊驍輕聲道:“此人不除,必留後患。”
孫昭沉默半晌,便聽齊驍的聲音低低地傳來,“你的母妃並非因貴妃林氏溺亡,背後之人實乃崔宴。”
果不其然,前一刻還是溫軟香玉在懷,此刻已經僵硬得令他心痛。齊驍輕輕嘆氣,只覺錦袍之上是濡溼的觸感,她並未做聲,卻已淚流入注。
“齊驍。”她柔聲喚他。
齊驍低頭,見她緊緊咬著嘴唇,身子不停地顫抖。
“若父皇不信崔宴為北齊細作,你能否助我擒殺此人。”她淚水盈盈。
齊驍反倒是笑了,“我替你報仇雪恨,你對我以身相許如何?”
孫昭被他氣得不怒反笑,“無恥。”
“昭兒。”他卻將她抱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