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要求,負責本次德承與貴公司的合作事宜。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雙方可以合作愉快。”
不愧是商業場上打拼多年的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站在一旁的謝微吟忍不住暗自咋舌。
剛剛還烏雲密佈,這會兒馬上就晴空萬里了。
“舒小姐客氣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說話的是恆通公司的副總何書淇。
舒蕁在會議室裡掃了一圈,清了清嗓子說:“我們德承向來看中材料的質量,只要質量過關,總部不會在乎多花點錢,所以只要貴公司的材料質量過硬,即使是高一點的價格我們都可以接受。”
這是舒蕁的開場白。簡單直白,開門見山。
這個女人當真是好口才,一開口就表明了合作的誠意,可是又無形之中給了恆通下馬威。
恆通原本是雲陌老牌的化工企業,在業界擁有很好的口碑,但是自從老總何江去世,其次子何書淇接管恆通以來便開始一直走下坡路。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兩年,終於在2015年下半年何江長子何書源出任恆通總裁才有所好轉。
何書源從美國華爾街歸來,年紀輕輕卻極具商業頭腦,做事更是頗有手段,短短數月便讓恆通起死回生。
何書源看著對面的女人,隔著寬闊的會議桌,他更是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得真切。
從她一進會議室他就注意到她的改變。年輕的女人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雙排扣風衣,那是紀梵希當季的最新款。收腰的設計更顯她身材纖細苗條。裡面的羊絨衫亦是同一種色系,底下是黑色的鉛筆褲,腳上則是一雙淺灰色的平跟漆皮靴。
她的身上都是深色調,和當年截然不同。在他的記憶裡當年的舒蕁只穿那些顏色鮮豔的衣服,大紅,果綠,鵝黃,寶藍,這些都是她當年鍾愛的顏色。而她總是可以將這些顏色穿得光彩奪目,讓人眼前一亮。
這樣強烈的反差,讓他不得不意識到當年的那個小姑娘早就停留在了時光深處,只有他一直捨不得向前,始終都在原地踏步。
當年的那個小姑娘那樣純粹,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絕對沒有兩者的中間地帶。所有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一看就知道她當時的心情。
可是現在她的臉上掛著精緻的笑容,疏離而又淡漠,客套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她對每個人都是這種微笑,沒有人是她的例外。
這樣的感覺讓何書源有些不自在。
他有些煩躁地想抽菸,幾乎下意識地就伸手去摸褲袋裡的煙盒。
可是一想到現在是在開會,他硬是將這種強烈的渴望生生地給壓制下去。
男人微眯著雙眼,表情平靜地如一汪泛不起任何漣漪的潭水,“舒小姐覺得怎樣的價格貴公司可以接受?”
舒蕁從進會議室以來就沒正眼看過對面的男人。現在他的聲音驟然在會議室裡響起,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去尋找聲音的來源。四目相對時她很輕巧的就避開了他的目光,踢起了皮球,“這個我們說了不算,主要看貴公司。”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幾不可聞地笑了,說出口的話在在座眾人聽來無異於驚雷,“每千克2。5元。”
靠,這麼貴。謝微吟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可比市面上整整貴了0。5元。
舒蕁真沒想到何書源這麼狠,對付她還真不手軟。
她攏了攏眉心,在謝微吟的耳邊壓低嗓音吩咐:“阿吟,去給執行長打電話,問下他總部的最低價格是多少。”
謝微吟領命出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因為何書源不同尋常的價格而議論紛紛,誰都猜不透自家老總的心思。
這樣高的價格別說德承,就算放在任何一家公司都沒有人會接受。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下絆麼?
何書淇偷偷打量著自家大哥和對面的舒蕁,心下有了計較。
舒蕁捏著A4紙的那隻手不自覺地有些用力,微微泛白了她都沒有意識到。
謝微吟很快從外面進來,給舒蕁的帶來了徐稚風的話:“2。2是底線,高了的話總部那裡沒法交代。”
有了徐稚風的話,舒蕁瞬間有了底氣。
她將手裡的一份檔案直接往會議桌上一扔,說的話再也不留情面,“何總,不知貴公司是哪來的自信,居然報價這麼高?”
舒蕁丟給何書源的是一份2015年整年雲陌市各大建材公司的業績評估報告。舒蕁從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男人的目光在那份報告上輕微地落了幾秒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