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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輛飛馳的麵包車向喜寶駛來,那車速快得像是一道閃電。車輪滾滾,飛速而來。

電光石火之間,舒蕁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整個人都撲了過去。膝蓋劃過粗糙的水泥地面,一陣尖銳的疼痛迅速襲來,她整個人倒吸了一口氣,全身上下都忍不住顫抖了。

到底是金毛,天生動作敏捷,輕巧地就避過了疾馳的麵包車。跑到了馬路對面。

麵包車司機都快嚇懵了,眼看著一個人影撲向了他的車底。他幾乎是將剎車踩到最底,才如願將車子剎住。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了“哧”的聲響,在舒蕁聽來無異於天籟。

司機驚魂卜定,開啟車門下來朝著舒蕁破口大罵:“想找死啊,大早上的。”

“真是晦氣,差點被你害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舒蕁垂著腦袋道歉。

她清楚司機的怒氣,這人命關天的事情,舒蕁居然想也沒想就去做了。就算人家現在要扇她一個巴掌,她覺得也是應該的。要是被母親知道還不得被罵死。

司機罵罵咧咧一番過後,開著麵包車走了。留下舒蕁癱坐在地上。

許是有所感應,喜寶這時竟然停了下來,不再去追那輛銀白色的小轎車,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主人身邊。用舌頭舔舒蕁的臉,爪子不斷拍著舒蕁的小腿,狗眼裡滿是擔憂。

舒蕁看著安然無恙的喜寶,喜極而泣,她摸了摸它的頭以示安慰,“放心吧!我沒事。”

喜寶聽懂了她的話,吐著舌頭,一條大尾巴搖得像一把大扇子。

這時太陽已經全部升起。冬日暖陽溫柔地照著一人一狗,喜寶的皮毛金光閃閃,漂亮得不得了。

這條狗比她的命還重要,就算她沒命了,這條狗也必須好好活著。這是舒蕁當時唯一的想法。

好在上天眷顧她傷的並不重,但還是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更保險。她艱難地從棉衣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大BOSS徐稚風打了個電話,讓他趕快過來救場。

電話那頭徐稚風被人打斷好夢,恨不得將舒蕁拆了。

遠處那輛銀白色的小轎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路邊,整個車身都包裹在大霧中。隱約有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站在車旁向她看來。舒蕁遠遠地看著覺得他很像記憶裡的一個人。可是轉念一想那人還遠在美國,心下認定自己一定是被嚇糊塗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其實她更像是在做夢,可是又似夢非夢。

☆、似夢非夢(2)

人有時候總是會有一種幾近精準的預感,尤其是女人的預感。早在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清晨舒蕁就隱隱覺得要發生些什麼。只是她當時沒有在意。

後知後覺的代價就是當她在一個星期後接到老總徐稚風從登舟發來的命令時,她整個人都處在錯愕中不能自拔。

徐稚風在電話裡對她說:“舒蕁,總部有意將明年的訂單交給恆通,你負責和他們接洽。”

所謂總部,很多事還不是他徐稚風一錘定音。

舒蕁咬了咬牙,“為什麼是我?”

“況且這些年來德承從來沒有和恆通合作過,現在怎麼突然想起要將明年的訂單交給他們公司?”舒蕁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話。

“這不是你老情人回來了嘛,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和他敘敘舊。”徐稚風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

“我幾時要你對我這麼好?”

她這才知道那個人回來了。

徐稚風完全是理所當然的語氣,“舒蕁,總部要在登舟拓展市場,我這裡抽不開身,只能你去負責這事。”

雖然知道徐稚風說得是事實,但舒蕁心裡還是很不痛快,感覺被他擺了一道。

***

第二天早上,舒蕁帶著助理謝微吟出現在恆通公司位於十七樓的會議室,她滿心的怨氣即使經過了一夜的沉澱還是沒有絲毫的消散。她周身的寒氣讓謝微吟這個一向大大咧咧,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小姑娘也有些膽怯。

舒蕁和謝微吟進去的時候,偌大的會議室裡早就坐滿了人。在座眾人都是恆通公司的高層領導。

會議室裡的暖氣開得很足,謝微吟看著舒蕁一臉的戾氣突然覺得有好一陣寒氣湧來,尼瑪,好冷!

到底是在談生意,縱使舒蕁心裡有再多的怨氣在此刻也必須收起來,維護德承的利益是每個員工的職責。

這樣一想,她身上的戾氣已然消除了一大半。她的臉上掛著令人舒適的笑容朝在座眾人點頭致意:“不好意思來晚了,我是舒蕁,應徐執行